邊給文娘擦起了面上的淚痕。“永遠都這麼輕敵。”
文孃的眼淚又出來了,她一把攀緊了姐姐的手臂,哭得就像個孩子,“要不,你就別出門了,又說要在家,又反悔了出門,嗚嗚,你言而無信……”
末了,還是四姨娘過來把哭哭啼啼的妹妹領走,蕙娘才能安耽了換衣——吉時將至,再不將禮服上身,要來不及了。
淑人禮服有一定規制,又是宮中賞穿,瑪瑙除了修改得更跟身一點以外,並未隨意改制。蕙娘穿著,只覺得倒還不如家常便服——緊跟著,喜娘帶了丫頭,開始在她身上披披掛掛,戴霞帔、系墜子,腰上掛荷包,裙邊懸禁步,這全打扮完了以後,蕙娘再掂了掂一會兒要抱著上轎的寶瓶,不禁嘆道,“我現在就差前後兩塊明晃晃護心鏡,便好上陣殺敵去了。”
喜娘掩口笑道,“姑娘這還算是有把子力氣了,您是不知道,一般人家的閨女兒,穿戴起了這一身,多的是要靠我們出力夾著,才不至於軟在當地的。”
一早起來,就生噎了兩個雞蛋,連水都不讓多喝,閨女兒有力氣才怪。——不過這也沒有辦法,任誰披掛了這一身,也沒法隨意如廁。蕙娘在鏡前來回顧盼片刻,聽得前頭炮響,便知道權家已經過來接親了:只可憐這攔門酒,還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