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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廷生活中不多的調劑和希望。在上回婷娘提起選秀一事後,兩人更是建起了一份淡薄而微妙的交情。婷娘這話,倒是出自善意,起碼已經是把個中利害給點了出來:她叔叔良國公應該是不會殘害自己的兒媳婦的,在這話裡,也不過只是個陪襯。這枚鳳印,明面上是屬於蕙孃的,但掌控權卻在權世贇手裡,要是族裡爭位權世贇輸了呢?國公府一系會把誰推出來承受權世貢的怒火?

蕙娘也有幾分感觸,她握住婷孃的手,正要說幾句暖話,將兩人的情分加固些兒。不巧屋裡卻有人尋了出來,“原來是在這裡說私話!太妃娘娘尋權少夫人呢——”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許多未盡的叮嚀和祝福,盡在不言中。蕙娘迴轉了身子,進去見許太妃。

許太妃自個兒坐在暖閣裡,看來是已經和不少老友說過私話了,她面上有一絲疲憊,但精神卻很健旺,也許是即將要離開宮廷的緣故,今兒一整天,唇邊的微笑就沒有消散過。見到蕙娘,她招手讓她坐下,也是自嘲道,“不瞞你說,我這一輩子都沒出過京城,一想到要去山西尋兒子,這心就撲通撲通地跳,恨不得明天就出發呢!”

蕙娘亦少不得奉承許太妃幾句,她正尋思許太妃可能的來意時,太妃娘娘估計因為時間有限,倒是先給她來了個開門見山。

“從前權神醫在京裡的時候,安王年紀還小,性子不定,我也就沒提這事。”許太妃說,“再說,當時和現在也不一樣,宮中的子嗣沒那麼多,也怕別人會有不該有的想法……現在安王去山西了,宮裡的皇子皇女,沒過幾年也能滿地亂跑了。我尋思著,也是時候開口啦——你也知道,安王從小就愛好醫術,立誓要做大秦的周王,自己也編寫一本《救荒本草》——我這個做孃的,也想成全他的志向,給他找個好師父。”

大秦的藩王和前朝一樣,一般都不參與政治,為了打發時光,很多人會學習才藝,安王的舉動也並不稀奇。

許太妃一開口,蕙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不禁露出苦笑,待許太妃說完了,才道。“娘娘意思,妾身已經盡知。倒不敢打包票,還得要問過仲白的意思——只是他人在海外,這您也是知道的,什麼時候回來還是難說的事。現在提這事,是不是有些早了?”

“哦?”許太妃有幾分詫異,“你還不知道嗎?”

她立刻就給自己找到了解釋,“是了,這訊息是隨軍情一道傳回來的,估計還沒外傳呢……仲白這也是的,難道就不記得給家裡人送個信嗎?”

許太妃一邊說,一邊就露出打趣的笑容,輕輕地拍了拍蕙孃的手背。“你們小夫妻的恩愛,也是有名的。我就不弔你胃口了——仲白已經在回來的船上了!前幾天剛從廣州上船的,皇上著急見他,給他撥了一條專船,估計不到二十天,就能進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容易啊,小白失蹤了N章終於有音信了

孩子都會打醬油啦!

☆、233會面

這麼大的事,蕙娘當然不能瞞著家裡;她連立雪院都沒進;便直接上擁晴院去把事兒和太夫人說了。又令人去給良國公和權夫人送信;至於雲管事;倒不好單獨派人傳話。反正良國公都知道了,訊息早晚要送到他手上。

不管怎麼說;他能平安從海外回來;良國公府的諸人都還是很激動的。畢竟權家計劃中,婷娘只是一個要素,少了權仲白;這計劃依然也行不通。現在雖然眼前還有重重困難;但至少計劃還是有繼續下去的希望。

“人都到了廣州,卻沒和我們家的人聯絡……”太夫人就和蕙娘商量,“看來啊,還是在生你的氣啊。”

這話說得,雖說當時氣走他的是蕙娘,但要不是長輩們的安排,她至於這麼傻嗎?現在聽太夫人的意思,這件事還是要落到蕙娘頭上去解決了,她這是當年把權仲白親自氣出去以後,現在又要把他給哄回來——這事,也就是自己人瞭解內情了,被外人知道了,怕不只有折騰這麼一個評語?

蕙娘輕輕地嘆了口氣,只是露出苦笑,卻沒有說話。太夫人看在眼裡,也跟著長出一口氣,她拍了拍蕙孃的手背。“辛苦你了。難得你裡裡外外,也竟都能敷衍下來。”

確實也是辛苦,焦家那邊,四太太身子一貫是不好的,老爺子過了去年那個冬天,身體也漸漸衰弱下去了。雖說皇上還是殷勤相請,但有時竟不能支援入宮。現在皇上派了太醫跟在身邊,動輒給侯府送醫送藥的,正在市恩呢。老太爺滿朝的門生故舊,也都給老爺子尋訪保健良方:雖說人走茶涼,老爺子從位置上退下去以後,平時訪客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