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些老家的事。“這幾年谷裡出來的信倒送的都準時,大少夫人的信才到,夫人看了,剛令轉到她孃家去。”
國公府一系回去谷里居住的,多半都是鬥爭的失敗者,是有把柄握在權家手裡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送幾封信給孃家,表明自己在老家過得還不錯,孃家人也只能罷了。因此,歷年來當家主母代為拆看轉送他們的報平安信,也成了慣例,蕙娘笑道,“好呀,大嫂在谷裡,想必也挺思念家人,多通通訊也好。”
雲媽媽便嘆了口氣,“老家雖說偏遠了些,可不愁吃喝、氣候宜人,也算是罕見的樂土了。要不是有人催逼,哪裡就不能住人了呢?”
她便半遮半露地將權世敏一系對權世安、權伯紅的擠兌說給蕙娘聽,“倒是有些動輒得咎的意思了,分明是一家人,可這幾年來卻防範得越來越嚴密……說來也有意思,從前還待他們有幾分殷勤,現在倒是和看仇敵似的。活像是我們把西北的生意給做砸了似的——心裡有怒火發不出,便遷怒到了他們頭上……”
蕙娘只好跟著露出憤怒神色,道,“也不是我說世敏叔,小叔在京城,兩家肯定走得近。他這樣,是有些太小氣了……我看,也不是西北線的事,可能是那枚印章,他知道我送給小叔了吧……”
雲媽媽被她敷衍得極為滿意,滿面含笑,又同她說了許多貼心的話,方給透了底。“其實這一次,大房那邊是攢足了勁兒要拿咱們開刀了。現在西北那塊和羅春的聯絡斷了,大房就嫌棄自己在族裡說話有些不響亮,他們是想要把手插到鸞臺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