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權某願終身遠走江南,不再回京,也算是對得起皇上的寬大了。”
“去你的!”皇上笑罵道,“我算是看懂了,你是有私心!你的私心,就是想逃得遠遠的,逃開京城這一潭子粘粘糊糊的爛泥沼!”
他又有點感慨,嘆了口氣,“天下間對我無所求的人不多,你權子殷肯定是其中一個。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朕才會這麼相信你吧……朕有點拿不定主意了,子殷,你告訴朕,朕該拿他們母子倆怎麼辦。”
在這一刻,皇上的語氣裡,終於透出了一點軟弱——雖然不夠親近,雖然有猜忌,有防備,但皇后和太子,終究是他的髮妻和長子,要說全然沒有一點感情,那也是把他看得過分冷酷無情了一點。
“東宮的事,我不好隨便亂說。”權仲白說,“廢太子,在政治上太敏感了,處理不好,將來很容易鬧出風波。放在身邊怕出事,送到外地去就更怕出事了。”
他頓了頓,丟擲驚人言論,“我是比您要更早知道太子陽銷的事,上回去定國侯府問診,孫侯告訴我來著。他還問了我太子治癒的可能性,這種訊息,他自然事前是做過了解的。”
皇上當然不會吃驚,他唇角逸出一絲笑意,“很正常,如你所言,立泉也是個人,總要先為孫家打算。”
“我也是實話實說,沒有瞞著孫侯什麼。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