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以為意,現在他也就只管著自己的口腹之慾罷了,只要吃得舒服,比什麼都得意,尤其是以前弘晝總給他這個哥哥有事沒事,現在也要垂涎著自家老婆做的好東西了,用過銀耳白果羹,就覺得有些睏倦,打了個呵欠,道:“朕在你這裡歇歇,不用管朕。”
春困增倦,風傾玉連忙放下羹碗,親自服侍他去臥室睡下。
如今風傾玉很自在,管管宮務,看看美人,閒了就做做美食,著重美容養身,順便教導自家包子的腹黑之道,蘭馨現在對風傾玉的一手廚藝敬佩得五體投地,每天都跟在身邊學廚藝學女工,對風傾玉的養身美容之道更是學得認真仔細。
因為風傾玉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越來越顯得清麗秀雅,乾隆也越來越勤快地留宿坤寧宮。
坤寧宮裡吃的東西玩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美容養身的東西更是風傾玉自制的,各宮嬪妃眼饞了,眼紅了,每日都不忘記往坤寧宮跑,眼巴巴地盼著得到一點子好處。
大選很快就到了尾聲,風傾玉過了一遍,按著乾隆的審美觀點留了幾個年輕的秀女,又對乾隆提醒道:“永璋和我那侄女的事兒皇上別忘記了,另外也該給永琪和幾個阿哥添些人了,永琪都十六成年了。”等到白痴鳥出現?那永琪也太慘了。
如今添幾個人,到時候熱鬧熱鬧也不錯。
乾隆聽了笑道:“就知道你這個皇額娘做得好,朕忘不了。”看了一眼留下的牌子,沉吟片刻道:“屋裡人就由你安排了,多安排兩個,左都御史觀保之女索綽羅氏指給永琪做側福晉,至於嫡福晉過幾年再說吧,也給永珹指個嫡福晉,就富僧額的女兒吧。”
至於留在後宮裡的秀女,卻沒怎麼看,也都指給了皇家宗室,並沒有留在後宮。
風傾玉答應了,也不禁感慨萬千,乾隆果然是疼永琪,側福晉孃家也不是尋常人家。
能做到左都御史,怎是簡單人物?
尤其御史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至於淑嘉皇貴妃的兒子永珹,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和碩額駙富僧額之女,出身高貴,也不是一般人家,這淑嘉皇貴妃混得可真好,真讓風傾玉汗顏,即使她死了,兒子也安然無憂,尤其是永珹的側福晉完顏氏是內務府大臣公義之女。
內務府啊,既有永珹的岳父,還有令妃的父親,難怪這兩個妃子皆可榮寵無比。
說起來,也就是烏拉那拉氏家不怎麼顯眼了,雖然是繼皇后的孃家。
次日一早乾隆下了指婚的旨意,富僧額之女伊爾根覺羅氏指婚給永珹為嫡福晉,索綽羅氏指為永琪側福晉,另外,烏拉那拉氏景瑞長女指婚於皇三子永璋為嫡福晉,八月十八完婚,一則是萬壽節之後,二則亦是中秋之後,可以討個吉利和喜慶。
永珹和永琪卻是近日完婚,只有永璋是八月裡完婚,到時候身子也可以好些了。。
此事立刻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尤其是永璋的嫡福晉居然是皇后的孃家侄女。
後宮裡的呢,自有揣測,早就因為這幾個月以來皇上泰半宿在坤寧宮裡眼紅無比了,如今這皇上是對皇后不滿了還是怎地?怎麼就把烏拉那拉家的雲雅指婚給了永璋那個既不得寵又沒用的病癆子?這下子,必定是能拖累了皇后了。
連純貴妃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雖然去謝了風傾玉,卻也沒有因此追隨風傾玉。
至於宮外朝裡的,大多人是心裡嘀咕著,亦有不少人倒有幾分看笑話的意思,差不多的都猜測著是皇上對烏拉那拉氏不滿了,不然也不會指婚給永璋,因此對景瑞幸災樂禍的大有人在,景瑞也不以為意,謝了恩,老實巴交地辦差事。
如此揣測,誰知沒幾日,乾隆又下了一道旨意,封那爾布為三等承恩公。
同時,景瑞亦升了從三品的職缺。
烏拉那拉家上下都有些呆了,想不透其中緣故,那拉夫人進宮謝恩時,風傾玉微微一笑,道:“皇上這是投桃報李呢,畢竟也知道永璋不得寵又身子不好,額娘不用很在意,只要安安穩穩地將差事辦好,比什麼都強。”
那拉夫人笑道:“聽娘娘一說,倒是放心了。”
如今和純貴妃成了親戚,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去純貴妃那裡走走,想了片刻,便問皇后。
風傾玉笑了一聲,把玩著掐絲琺琅假指甲上的紋路,淡淡地道:“總歸成了親戚,去了也無妨,遠了彼此臉面上也不好看。不過純貴妃也淡淡的,她還有永瑢呢,也想爭一爭,至於永璋,她也沒那麼大的心力理會他,這幾年也不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