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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額娘這裡可惜了。”

永璋有些受寵若驚,道:“皇額娘,這太珍貴了,還是留給永璂吧。”

玄狐即是銀狐,皮色漆黑,當時有一品玄狐,二品貂,三品狐貂的說法,可見玄狐的皮毛該當如何名貴,更何況這一件大氅全是玄狐腿皮縫綴而成,不知道得多少隻玄狐,永璋向來的皮毛衣裳左右也不過就是狐貂一類的罷了,貂皮一類他都很少能得到。

風傾玉莞爾一笑,道:“你這個傻孩子,永璂長大還早著呢,白放著發黴呢?你穿著很好看,皇額娘最喜歡給兒子女兒穿好看衣裳,別囉嗦了,快回去吧。”

永璂圍著永璋團團轉,順手摸摸永璋穿的大氅,可愛得仰著小脖子,眨巴著大眼,道:“三哥,你快走吧,不然,永璂就嫉妒三哥,要搶三哥的衣裳了。”

話音猶未落,就聽到乾隆的聲音道:“哦,永璂要搶誰的衣裳?”

爽朗笑聲,猶如天際神雷,令永璋頓時驚在當地,呆若木雞,一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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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太巧合了。看著永璋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風傾玉卻只是莞爾一笑,眼底的一抹厲色被這輕輕一笑掩蓋無痕,拍拍他肩,道:“別怕,有皇額娘呢!”

不等她帶著永璋永璂和蘭馨出門迎接,乾隆已經大步走進來了,將大氅脫下遞給宮女拿下去,目光往眾人身上一掠而過,竟有一絲寒光落在永璋身上,逼得他不由自主地身子一縮,隨後沉聲道:“永璋?你在這裡幹什麼?”

“兒臣、兒臣……”乾隆的語氣中有一種叫做冰霜般的東西,可以凍徹人心,亦叫永璋心神一顫,剛剛因為皇后才敞開的心扉剎那間又有些封閉,急忙跪下,不敢言語。

“皇阿瑪,三哥教兒臣寫字呢,三哥的字寫得可好了,與皇阿瑪的御筆頗為彷彿,皇額娘說大有古意,而且三哥都是依照著皇阿瑪的字來練的呢,時時刻刻都記掛著皇阿瑪,是不是很好的意思?”永璂伸著小爪子申辯道,聲音脆脆的,滿臉都是可愛的神情。

不錯啊,兒子,愈加有芝麻包的潛力了。

風傾玉給永璂丟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上前款款地對乾隆道:“我畢竟事務繁多,也沒那麼多的時間教永璂練字,早就聽說老三書法極佳,因此叫他過來教永璂一些時候罷了,也並沒有別的事情,不過皇上來得可真巧,倒是讓永璋有些受寵若驚呢!”

“哦?原來是這樣。”乾隆心思一動,也知道從昨兒個起,永璂開始啟蒙練字,倒也沒什麼懷疑,回頭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永璋,膽怯瑟縮,全然沒有皇子氣度,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發火,便覺得手背上一片溫柔。

乾隆雖然很生氣,可對上風傾玉溫柔又清麗的容姿,便像戳破了的皮球,癟下來了。

罷了,罷了,如此不孝子孫,何必再看重他?

至少自己還有永琪,最是文武雙全的一個,勝過十個兒子。

風傾玉一笑,靠近乾隆,眨著水波一般的柔眸,軟軟地道:“皇上,永璋身子弱,您天子之威連我都怕,何況一個孩子?您就別嚇唬他了,天寒地凍的,地上冷得很,凍壞了孩子,心疼的還是皇上這個慈父不是?”

“你想得周到,下去吧。”乾隆也自我感覺是一流慈父,揮手便叫永璋下去了。

這孩子,真不像是朕的種啊!

不孝,怯弱,沒用。

“永璂,蘭馨,去送送你們三哥。”風傾玉對上永璋失望的眼神,溫柔地安慰了他幾句,便叫漸漸趨向芝麻包的永璂帶著蘭馨去送,以表重視之意。

“皇上,您今兒個下朝怎麼這麼早?”風傾玉等孩子出去才轉身笑道。

乾隆大步過來,坐在炕上,示意風傾玉也坐下,東張西望了片刻,卻見室內擺設都換了,富麗堂皇變成了雅緻清新,便笑道:“正月裡哪有那麼多的事情,早朝過了事情就處理得差不多了。朕聽說你留了永璋在宮裡很久,朕又饞了你這裡的東西,順路就過來瞧瞧。”

果然如此。

風傾玉低垂著眼,輕聲道:“老三也好不可憐見的,我從懷了永璟到坐月子,有好幾個月沒見他了,今兒個一見,竟瘦成了一把骨頭,所以叫他來囑咐幾句,過一會子再打發太醫去給他請平安脈,也叫人送點兒上好的補品過去。”

忽然抬頭衝著乾隆一笑,道:“這一說,我又想起來了一件事。”

轉頭對身邊另一個心腹老嬤嬤李嬤嬤道:“李嬤嬤,賞到延禧宮的東西預備好了嗎?”

做好事誰不會啊?與其讓令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