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說著就將手裡拿著的紙遞給扶蘇。
扶蘇伸手接過,摩挲片刻之後,問道,“你進來就是在忙著做這個東西?這是做什麼用的?”
“回公子,這是紙。奴婢最近的確是在做這個東西,不過今日才算是有了結果。第一次做出來的東西,質量不太好,日後還要改進。”荷華道。
“紙?”開口的不是扶蘇,而是坐在一旁的蒙恬。他之前就知道荷華的身份似乎不同,甚至能隨意進出扶蘇的書房,每次來的時候,奉茶一類的事情都是她在做。卻不知道,她私下裡跟扶蘇相處,居然是這個樣子。
而且荷華這時候巴巴的將東西送過來,顯然是很重要的,他心中也是好奇的很。尤其是,扶蘇居然不顧他們方才正在商量的事情,立刻將這個侍女叫了進來,分明十分看重。
荷華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來到書桌邊,提起擱在筆架上的毛筆,蘸了蘸墨,然後遞給扶蘇,“公子試試看。”
“在這上面寫字?”扶蘇微微挑眉,也來了興致,稍稍思量,便落下了一筆。
只是在這一筆落下之後,三個人都忍不住尷尬起來。
片刻之後,荷華才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咳咳,這次是我的失誤,這個紙太薄了,而且滲墨也太快。還要繼續改良。”
書桌上,那張紙中間已經被戳破,周圍渲染出了一大團的墨色,想必都已經滲透到桌上去了。平時用著有些滲墨的縑帛,跟這張紙比較起來,就顯得好多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失敗的試驗。她的本意是造出方便書寫的東西,但是現在的結果,顯然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
扶蘇放下筆,淡淡道,“無妨,你既然有心,慢慢做就是了。”
對荷華做出來的東西,他是有信心的。雖說現在做出的成品效果慘不忍睹,但假設能做到類似縑帛的效果,那這個東西就是有用的。尤其是荷華最近所用的材料,不過是些樹皮苧麻之類,跟縑帛的價值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了。
反而是蒙恬,站在原地看著那張紙思索了片刻後,拿過桌上的筆觀察了一會兒,才笑道,“這紙太薄太脆,不若縑帛柔軟,而這筆上的毫卻太硬了,倒是有些不合適。”
說著朝荷華笑笑,“上次獵了一隻兔,做了一隻兔毫筆,可惜在縑帛上寫字太軟,一直未能用上。說不準用在這個紙上面反而恰好。下次我帶進宮來試試。”
荷華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她之前只覺得是自己的紙張質量不過關,因為本來也是第一次做出來的,厚薄不一不說,中間某些地方還有漏洞,另外還有些地方能看出來草莖……總之滿滿都是槽點,所以她也沒想到筆和墨的問題,現在看來,這兩方面也要進行改良才行。
不過最讓她吃驚的是,蒙恬居然還會做筆!
但是這麼一說的話,她忽然想起來,歷史上好像的確是有傳言說毛筆是蒙恬發明的啊。不過荷華穿來之後,這裡就已經有了毛筆,所以她也沒有多想,這時候見蒙恬一個將軍還會做這些,才隱隱記起這麼一件事來。
看來古人的智慧的確是不容小覷的。這麼想著,荷華便笑著道,“那就謝謝蒙將軍了。若是此事可行的話,將來若是我開了鋪子,分給蒙將軍乾股。”
蒙恬自然不會將這件事當真。荷華是扶蘇的侍女,在他看來,什麼開鋪子之類的,也是異想天開。因此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第19章 閒談莫論人是非
荷華見他點頭,立刻高興起來,轉向面無表情的扶蘇,笑著道,“當然,公子佔大頭。”
“說吧,要求什麼?”扶蘇沒有被她的笑臉和利誘收買,淡然的問道。
實際上除了荷華本人之外,其他兩個人都不激動。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紙唯一可取之處,大概就是更加輕便更加便宜,對貴族來說,其實是更願意選擇與自己身份相稱的縑帛。至於窮人——窮人根本就不識字。
所以紙張的出現可能的確是有些用處,但絕對不會像荷華以為的那樣大。他們兩人不過是覺得荷華一個女子,反正也弄不出什麼大事來,索性就讓她自己折騰。
荷華對此也有些喪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扶蘇的氣場也不強,可在扶蘇面前,她好像總有點兒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不過她自覺自己在扶蘇面前是沒有什麼可隱藏的,而且也沒打算藏著掖著,所以便直接道,“公子也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弄了這麼久,才得了這麼一張紙,什麼時候才能大量的生產啊?所以我想,公子能不能找些人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