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給你戴著好看的東西,放起來想什麼?”扶蘇道。
荷華卻仍是笑盈盈的,“我原也不喜歡戴這些,沉甸甸的墜得人行動都不自在。我收下禮物,心裡知道你的心意就是了。”
扶蘇這才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卻是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送個荷華喜歡的東西。
“對了,你的耳朵抹點兒藥吧?”扶蘇道。
“不用了。”荷華說,“只是有些疼,明兒就好了。”
“讓我看看。”扶蘇湊過去,把人圈進懷裡,然後才用手指捻著她的耳垂,細細檢視。雖然有些紅腫,不過的確是沒什麼大礙,不擦藥應該也無妨。
扶蘇心裡鬆了一口氣,然而那在荷華耳朵上撫摸著的手卻沒有收回去。
非但沒有收回去,反而還順著荷華的耳背往下滑,在她脖子上最敏感的那一片肌膚上來回移動,弄得荷華一片酥麻。
青天白日的,她本來應該推開扶蘇,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卻只乖順的倚在他懷裡,任由他輕薄。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縱容的態度,扶蘇的手也就越來越放肆,一邊繼續下滑,另一隻手將人緊緊摟在懷裡,然後一低頭,含住了荷華紅腫的耳垂。
之前折騰了好一會兒,荷華的耳垂正是敏感的時候,輕輕一碰就有些疼。然而在這疼之外,卻更有另一種麻癢的感覺,從身體內部發散出來,流竄到扶蘇口中的那一點上。
這感覺太過清晰明白,荷華的身子都跟著顫了顫。
“荷華……”扶蘇沒有鬆口,含混不清的叫了她一聲,就將人抱起來,往床榻的方向走。
被放下來的時候荷華還有些猶豫,抓著扶蘇的衣襟,聲音發顫的道,“扶蘇……天還亮著呢……”
扶蘇一揮手將床前的簾幔全都放了下來,原本明亮的空間立刻變得幽暗曖昧,他聲音沙啞的道,“這樣就行了。”
荷華意思意思的推拒了一下,然後就隨他去了。至少,扶蘇這熱情的模樣,距離厭棄自己,想找個新歡還是很遙遠的。
雲收雨散,扶蘇將荷華緊緊的扣在懷裡,聲音裡帶著饜足之後的慵懶,“伊瑪的事情我知道了,她既鍾情胡亥,過幾日我就給他們指婚,免得有些人昏了頭,看不清形勢了。”
“他們還太小了吧?”荷華有些遲疑。她跟扶蘇算是大齡成婚,但是胡亥這也太小了一點,他今年才十五,伊瑪才十三。雖然伊瑪說他們族裡的姐妹十歲就可以嫁人,她還是覺得太那什麼了。
就不說一定要等到十八歲成年,至少十六七歲再結婚吧?那樣她心裡的壓力才會比較小,不然眼睜睜看著兩個小孩兒結婚,她會有負罪感的。
扶蘇道,“想什麼呢?賜婚之後也不是立刻就成親,至少要準備一兩年,到時候就差不多了。”
“可是伊瑪能在京城住那麼久嗎?”荷華想了想,又問。
咸陽已經有個阿那陀了,他基本上是作為質子的存在,留在咸陽的。這也就罷了,但是伊瑪是跟著使臣來的,雖然已經賜婚給了胡亥,但她留在京城,似乎也不太妥當。
首先住處就很難安排。阿那陀是住在胡亥那裡的,他自己願意,也沒人說什麼。可是伊瑪目前跟使臣住在專門用來接待外國來使的院子裡,等使臣回去覆命,她總不好繼續住那裡。去跟胡亥住就不可能了。跟荷華住宮裡,也不太合適。
總之就是沒法安排。
“或許能把人打發回去,過幾年再送她來成婚。”扶蘇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如此,正好將胡亥弟弟的婚期推後些。”
荷華想了想,也跟著笑了。
說是婚期推後,實際上等於是將胡亥的事情拖下來了。不管他想要藉助這門親事做什麼,在成親之前就什麼都做不了。這樣一來,應該夠胡亥氣悶好些時候了。
既然已經商定了,扶蘇倒也沒有拖延,直接在朝上指了婚,言兩族交好,黎族人願意與大秦聯姻,大秦自然也很有誠意,因此把她指給皇帝的親弟弟胡亥。
並且藉著這個機會,扶蘇也給自己的幾個弟弟封了王爵。但是跟之前不同的是,他這次是封而不分,他這些兄弟們只有王爵,空領俸祿,但是沒有藩地,沒有私兵,更沒有實權。
胡亥也被封了個楚王。
因為封王這件事吸引住了朝廷上下的目光,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還真沒什麼人在意伊瑪被指婚給胡亥這件事。反正不就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子——現在要叫楚王——娶妻嗎?分封制度改革這樣的大事比起來,自然美人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