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以啟齒的是,隨著扶蘇的動作,她的身體裡更是被激起了一股酥麻疼痛的感覺,讓她差點兒呻、吟出聲。荷華連忙咬著唇忍耐,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尤是如此,屋子裡的氣氛還是漸漸曖昧凝滯,弄得兩個人都有些心猿意馬。若非是知道此時時間地點和情況都不對,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好在在扶蘇的努力之下,荷華終是覺得胸前一痛,然後就像是開啟了什麼閥門似的,有東西流了出來。
饒是咬著牙忍耐,在這瞬間,她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
扶蘇抬起頭來,唇邊還沾著一點乳白色的汁液,兩人對視,彼此都有些不自在,慌忙別開臉去。
荷華連忙把孩子抱過來掩飾,而扶蘇也起身匆忙道,“我還有事,先去了,回頭再來看你。”
扶蘇走後,荷華餵了孩子,很快就覺得又累又困,把孩子交給其他人照顧之後,便又睡了過去。這一次也許是因為安了心,所以她一覺睡到了下午,中途孩子餓了,保姆抱孩子進來餵奶,都沒有把她吵醒。
小孩子的保姆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要求寬厚,慈惠,溫良,恭敬,慎重,寡言……總之恨不能所有能想到的美好品質都出現在這個人身上,如此才堪配成為小公子的保姆,擔負起教導和照顧小公子的職責。
扶蘇挑乳母的時候因為種種限制,所以挑不到人。但保姆因為並不限定出身,反而要求品質,所以他最終選定了這個季姜。
姜是齊國的姓,這個季姜自然也是齊國人。說起來這個季姜跟田姬還有些關係,人也是蒙恬送過來的,不過扶蘇考察過後,覺得合適,這才留了下來。
接下來的兩日荷華都在屋裡逗弄孩子。這時的風俗,孩子出生之後並不會立刻抱出去,而是留在母親的屋裡,等待三日之後的接子儀式。荷華猜想後來的“洗三”說不定就是由此發展而來。
第三日一早,扶蘇就備了少牢祭祀,而後才由專門挑選的人進屋,將孩子抱出去,向扶蘇行禮,其他人再向孩子行禮,然後就算是禮成了。之後這孩子就可以抱出去見人,並且擁有屬於自己的房間,由保姆帶著住,而不與父母同屋。
另外,因為生的是兒子,所以還要行射禮。就是扶蘇用孩子出生時掛在屋子外面的木弓,向天地四方射出用草做的箭,象徵著“好男兒志在四方”什麼的。
這些儀式都沒有荷華什麼事,她只要老老實實留在屋子裡坐月子就行了。
在這個漫長而又無聊的過程中,荷華除了組織身邊的人做了不少小衣服之外,終於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兒子生下來那麼久了,還沒有名字啊!
於是晚上扶蘇過來探視的時候,荷華就非常鄭重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扶蘇聽罷,卻毫不客氣的笑了,“荷華,雖然我知道你來歷特殊,但你莫非從不關心如今的風俗?‘子生三月,父親名之’,到時候會舉行‘名子’和‘理胎髮’的儀式,你也可以參加的。”
“那你至少要提前想好名字吧,總不可能儀式上才想。”荷華強詞奪理,“提前準備一下總不是什麼壞事。”
“放心吧。”扶蘇笑道,“兒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不過不能先告訴你,否則便不吉利了。”
荷華好奇不已,“你是按照什麼取的啊?千萬別取個奇奇怪怪的名字。”
“你放心便是,”扶蘇道,“這是我的長子,取名自然也要用心。我從詩經之中選取的名字,絕不會辱沒了我們的孩子就是。”
於是一直等到三個月後,進行了那個所謂的儀式,荷華才知道了扶蘇給自家兒子取的名字:子麟。
的確是個好名字。據扶蘇說,是出自《詩經·周南·麟之趾》。傳聞麒麟為天下瑞獸,有蹄不踏,有額不抵,有角不觸,以之為子名,寄望他仁厚,誠信,能帶來天下太平。
這已經算是對自己的繼承人的期望了。雖然扶蘇本人都還只是太子。聽了他的解釋之後,荷華也對這個名字十分喜歡。
此時已經是七月,自從生下孩子之後,荷華便將自己全副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只覺得日子悠長而閒適,好像就一直這麼過下去也不錯。
然而世上的事情,總是難以如人之意。在荷華以為日子萬分悠閒的時候,扶蘇那裡,其實已經焦頭爛額了。
今年年初時,始皇身邊的那群方士,又一次攛掇著始皇東巡,求仙藥。因為當時荷華將要臨產,扶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件事上,所以也沒怎麼關注。
——反正始皇幾乎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