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到時候,讓那丫頭生了孩子,還不得抱到您這養著,管您叫額娘,不是奴婢要給公主添堵,實在是……唉”
說著話,於嬤嬤長嘆了一聲:“公主也知道這京城裡嘴碎的人多的是,這些人正事不幹,淨愛搬弄是非,趕巧皇上仁慈,也不太禁言論,他們就胡說亂說的,說什麼就是皇家也不能以權勢壓人啊,說公主獨霸著額駙這倒不要緊,您是皇家女兒,金枝玉葉,誰也不能說個什麼,可也不能不給人家陳家留後啊”
於嬤嬤說著話,抹了一把淚:“宮裡太后娘娘也著急著呢,怕公主氣悶,叫奴婢過來勸和著點,公主若是不好受,太后娘娘做主,給額駙挑個老實人……”
話還沒說完,天瑞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抬手打斷了於嬤嬤的話:“嬤嬤的意思我明白,您也不必再說什麼,太后那裡我也自有交待,嬤嬤今兒能來我很高興,咱們娘倆個說說笑笑豈不是好,幹嘛說這些鬧心的話。”
把眼淚抹乾淨,於嬤嬤見天瑞有些惱怒的樣子,就不敢再說什麼,強笑了笑道:“奴婢的話也說完了,公主愛聽不愛聽的,奴婢也管不著了,今兒來,奴婢給公主帶了些平常沒事時候做的小物件,公主瞧瞧可喜歡。”
於嬤嬤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條道走到黑,就趕緊忿開了話題,淨挑天瑞喜愛的說。
兩個人說笑了一回,眼瞅著天快黑了,天瑞留於嬤嬤吃飯,於嬤嬤惦記著家裡,說什麼都不留下來,天瑞無法,只好讓人把她送了出去。
等於嬤嬤一走,天瑞臉就拉了下來,把春雨幾個都趕出屋子,她自己躺在榻上,蓋著毯子獨自難過。
不過就是結婚三年沒有孩子,這在現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放在古代,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更何況她和陳倫炯的身份擺在那裡呢,她是公主不假,康熙疼她,自然也願意陳倫炯一心一意待她,讓他們夫妻倆恩愛。
可陳家傳到陳倫炯這裡,只一根獨苗,皇家就是再霸道,也不能讓人家沒有個傳宗接代的人吧,再者,陳昂還是為了救保成而死的呢,陳家對皇家是有恩德的,總是不能讓人家斷根的。
康熙和太后心裡也是有顧慮的,兩個人又不能和天瑞去說什麼,只好叫了和天瑞最親近的於嬤嬤先來探探口風,這點,天瑞還是心裡都明白的。
只這道理她都知道,可要讓她去做,那是萬萬不能的,說她霸道也好,說她善妒也罷,陳倫炯要納妾,她這一關先就過不了。
之前天瑞見她那些兄弟們,一個個的嬌妻美妾,哪個後院都是一大群的女人,倒也並不覺得什麼,反正皇子阿哥嘛,這些都是該當的。
可事情輪到她頭上的時候,她先就受不了了。
天瑞只以為她再世為人,已經看慣了世間情愛,可這會兒刺痛的心還是告訴她,她還是過不了那個坎啊,幾年生活在一起,她對陳倫炯的感情越發的深了,深到再不願他們中間插進一人。
天瑞在屋內暈暈沉沉的想著,幾個丫頭在外邊倒有些著起急來,她們也不敢進屋去勸,只好在外邊聽動靜,好方便什麼時候進去伺侯。
春雨幾個正著急著呢,陳倫炯從衙門回來,看到幾個丫頭,有些驚異,過去小聲詢問:“怎麼都在外邊,公主呢?”
春雨趕緊行禮:“回額駙爺話,公主嫌奴婢們吵的慌,就把奴婢們趕了出來,說是要一個人清靜清靜。”
陳倫炯點頭,進了客廳,脫掉外邊的大衣裳,又在暖爐前烤了會兒火,去了身上的寒氣,這才叫春雨進來,低聲詢問:“今天公主都去了哪裡?可有什麼事情?”
春雨咬咬唇:“今兒公主帶小姐去三公主府上賀喜,許是累著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一聽去了三公主府上,陳倫炯才晃忽想起今天是三公主府上的滿月宴,心裡就什麼都明白了,擺擺手讓春雨下去,他也不用人伺侯,自己打水洗淨了手腳,這才挑起簾子進了內屋。
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陳倫炯一進屋,就見屋裡黑乎乎的也沒有點燈,很是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才看到天瑞裹著毯子窩在軟榻上,整個人都縮成了團,就跟個小毛熊似的。
他緊走幾步過去,坐在一邊連人帶毯子的把天瑞抱了起來,柔聲詢問:“這是怎麼了?可是哪個惹你生氣了,若真有人惹著了你,要打要罵由著你,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
天瑞想事情想的有些迷糊,被陳倫炯抱起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清醒,這會兒睜開迷迷糊糊的大眼睛,藉著一點微光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才慢慢搖了搖頭:“誰那麼想不開敢衝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