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只拉著於嬤嬤問:“信上都說了些什麼,他們幾時到的,路上可平安?是從哪裡下船的?”
於嬤嬤一臉笑容:“路上都好著呢,為了節省時間,直接從天津港下了船,咱們的人啊,還特意見了忠靖侯,回來說忠靖侯一切都好,人也精神著呢,只長的更好了些,三阿哥也長高了許多,都讓人不敢認了。”
聽於嬤嬤嘮叨著,天瑞笑著點頭:“沒事就好,我這幾天總是擔憂,就怕路上有什麼事情,嬤嬤也知道,最近南海那邊也不太平……”
“公主的心思奴婢曉得。”於嬤嬤笑著安撫天瑞:“公主想來,只忠靖侯和三阿哥那樣有出息的人,能有什麼事情,有公主惦記著他們,就是天也會保佑他們的。”
“話卻不能這麼說”天瑞臉上笑意淡了好些:“是皇阿瑪惦記著呢,皇阿瑪不同凡人,上天也會看皇阿瑪的面子,保佑他們倆。”
“是”於嬤嬤低頭沉聲道:“是奴婢失言了。”
“嬤嬤很不必如此”天瑞再度笑了起來:“只咱們自己說說罷了,倒沒什麼,只出去不要失了言。”
於嬤嬤應了下來,心裡想著,公主這心思真難猜,這樣高興的時候,非但沒有忘形,還比以前更加小心謹慎了,哎,公主這身份是尊貴了,享著別人享受不到的尊榮,可也失了許多尋常女兒家的樂趣啊。。。。
第二七四章郊外迎
“冬末,太子已經走了嗎?”
天瑞坐在桌前,桌上放著碧玉的棋盤,棋盤上白玉黑玉的棋子鮮明對陣,她一手執黑一手執白,皺著眉頭苦思。
冬末打著扇,湊在天瑞跟前看黑白子的對陣,不經意道:“可不是麼,今兒太子可是全副儀仗都出了,那陣勢叫一個厲害啊,皇上也說了,既然這次三阿哥帶了好幾國的使臣前來,那就得讓這些使臣見見咱們大清國的威儀,公主您是沒瞧見,就咱們太子爺那模樣,那神態,再換上朝服,要是往那些外國使臣跟前一站,還不得晃瞎他們的眼啊”
天瑞落了一個白子,聽冬末這麼一說,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這話我倒是信。”
她只想著,按道理說,皇帝的吉服是明黃色,太子著杏黃色,繡金色五爪團龍,本身杏黃色就比較打眼,再加上那金光閃閃鑲了珠子的龍,可不得晃著人眼啊。
再說,今兒這天氣,陽光這般強烈,照到保成那杏黃色反光度又強的衣服上,還不得金光閃閃,不被人當成金元寶才怪呢。
“唉,可惜咱們不能湊熱鬧啊,也不知道今兒這郊外得有多熱鬧,您想啊,即有各國的使臣,又有太子爺帶的咱們大清的官員們,各色的儀仗一溜擺開,再加上紅毯鋪地,奴婢要是能看上一眼,這一輩子也值了。”冬末絮絮叨叨說著話。
天瑞只不再理會她,一心的移著黑白子擺開架勢。
不過,外表看起來,天瑞是在靜心下棋,其實,她內心早就已經不平靜起來。
六年時光,說起來似乎一晃而過,可這六年裡邊她是怎麼過來的?寂寞、擔憂、煩燥,各種各樣的情緒經常堵塞心間,又不能找人傾訴,再加上宮裡宮外的煩心事,天瑞就只感覺很是思念陳倫炯。
這人在時,倒也不覺怎麼著,可一離開,就忍不住開始想念,天瑞就只覺得吧,陳倫炯這人還真跟空氣一樣,平時處在身邊,漸漸習慣,漸漸忽視,可一缺了他,就會憋悶窒息,讓人難受。
眼瞧著白子被黑子所圍,敗了一大片,天瑞心一煩,直接伸手一拂,把棋子拂亂,再沒心思去下了。
“公主……”冬末正說話間,就見天瑞伸手把棋子弄亂,她倒是嚇了一大跳,心道莫不是她有什麼話又說錯了,惹公主生氣了?
“無事”天瑞站了起來:“收起來吧”
冬末應了一聲,指揮小宮女們把棋盤棋子收了起來,再轉身時,就見天瑞正站在屋子中間不住踱步,一副煩燥不堪的樣子。
冬末這次是真嚇到了,公主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說話也從來都是淡淡溫和的語氣,今兒這是怎麼了?怎會如此……
她正胡思亂想弄不明白呢,只聽天瑞大聲道:“冬末,叫春雨進來,給本公主更衣,本公主要馬上出宮。”
“是”冬末雖然不知道天瑞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很乖巧的答應了一聲。
她出門叫春雨進來,兩個人把天瑞這個季節所穿的衣服找了出來,讓她自己挑選。
天瑞在那一排溜的衣服上掃視一遍,挑來挑去似乎都沒有滿意的衣服,以前還不知道,現在倒覺得“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