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又不分家產,又和她沒有什麼衝突,等將來大了,也是要出那個門的,於我有何礙?”
“唉”朱貞兒嘆了口氣,拿手直點陳沁芳的頭:“不說你了,一點都不開竅,我回去得跟我娘說說……”
這裡,兩個人乘著馬車回了家,朱陳氏早就等著兩個人了,見人下了車,忙拉到一旁詢問在宮裡如何?有沒有衝撞什麼人。
陳沁芳笑著說一切都好,得了朱貞兒兩記眼刀,她只撇嘴道:“我今兒見了那位天瑞公主,真真的厲害人物,只咱們一家捏在一起,都頂不上人家一丁點的……”
她只在朱陳氏面前挑撥著,話還沒落地呢,就聽到門房那邊傳了話來說,宮裡來了人。
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帶了兩個婆子來,說是指給陳大小姐的教養嬤嬤,還說什麼是太后特意賜下來的。
朱陳氏趕緊上前見了禮,讓人把兩位教養嬤嬤帶下去好生伺侯著。
等到送走了宮裡的小太監,朱貞兒氣的一腳踢在凳子上,嘴裡說的越發的厲害起來:“娘,瞧見了沒有,人家是怕咱們把表妹教壞呢,許是怕表妹礙了她的事,特特的放了宮裡的人在身邊,如此,咱們以後哪還有說話的地方,那可是太后娘娘賞的人呢。”
朱陳氏只是坐著不說話,臉上沉靜的可怕,陳沁芳到底年紀小,也有些害怕,呆坐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過了好一會兒,朱陳氏一拍桌子對著朱貞兒道:“好了,你說夠了沒有,那是皇家恩賜,有你那樣說話的麼,你還要不要性命了。”
陳沁芳見這情形,也不便多留,她也知道她這位表姐是最小氣不過的,若是再看姑母訓下去,怕以後會記恨她,就先起身告辭出去了。
朱陳氏拉了朱貞兒到身邊,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嘆聲道:“娘知道你的心思,你從小就喜歡你表哥,可是,小石頭現在是侯爺了,又被皇上重用,婚事自然也輪不到咱們過問,自有皇上指婚,你……你父無官無爵,哪裡就輪得到你了。”
朱貞兒見朱陳氏說這種沒志氣的話,心裡也是窩火,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娘說這叫什麼話,我今兒也見那位天瑞公主來著,除了身份,她哪一點比得過我,還有她那個個子,也實在太高了些,表哥才不會喜歡她那樣的人呢。”
“胡說什麼。”朱陳氏有些急了,一拽朱貞兒,就想要捂她的嘴:“你作死啊,還想不想活命了,那是皇家公主,由得了你說三道四。”
朱貞兒不服氣的翻翻白眼:“公主又如何,皇上的婚事還沒指下來呢,等表哥回來,又立了功,娘和表哥說去,讓他自己請旨娶了女兒不就得了,幹嘛非要弄一個公主在家裡來受閒氣。”
“你,你……”朱陳氏氣的狠了,只拿手指著朱貞兒,半晌說不出話來:“都是我和你爹慣的你,竟一點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這話是你一個女孩子該講的麼?”
朱貞兒梗著脖子,哪裡聽得下去,只道:“娘說這話才沒意思呢,像表哥那樣好的人兒,哪個女兒家不想嫁,我說出來又有什麼。”
說著話,朱貞兒猴在朱陳氏身上,只撒嬌耍賴:“娘,求求您了,您就和表哥說說吧,您看,我嫁給表哥,還不是親上加親,多好的事啊。”
朱陳氏只又好氣又無奈,半晌不說話,心裡思忖著,她又豈是沒說,自家女兒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也曾找機會和侄兒提起過,可是人家一口就回絕了,只說心裡有了人,更說不做那親上加親的事情。
她是怕自家閨女受不住,便也沒說,哪知道,卻讓閨女的心越發的大了,竟敢跟公主比了起來,長此下去可怎麼是好,怕是要惹禍的,瞧起來,得及早的給閨女找個婆家定下來呢。
忠靖侯府有了教養嬤嬤,陳沁芳自此之後跟著學規矩禮儀,也輕易不得出門,倒也安然,只朱貞兒鬧過兩次,也不知道朱陳氏怎麼哄的,後來也沒了聲息。
天瑞只道賜了教養嬤嬤過去,教好陳大小姐就萬事無憂了,哪知道那個朱貞兒卻是一直惦記著陳倫炯,私心裡早已把她咒罵了不知道多少回呢。
後來讓人探聽著陳家無事,天瑞也放了心下來,只把精力都用在選秀上面。
等到這秀女選的差不離的時候,康熙也從塞外回京來了,這次和蒙古各部落結盟共抗噶爾丹,收穫還是很不錯的,康熙心裡高興,倒也想要慰勞一下自己,瞧了那些初選複選過後的秀女們的模樣,只選中了佟家的姑娘,還有一位漢軍旗的姓袁的女子,佟家姑娘身份高,直接封了妃位,那個袁姓漢女封了個常在留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