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這位公主從來也不屑於認識她這位不受寵的小公主罷了,何況,她的母親還是浩瀚王朝和親的公主,她的血脈有一半是浩瀚王朝的。
四目相對,她也只看了她一眼就異開了眸子,似乎完全不認識她一般。
東陵雨怔了怔,嘴巴張了張,本想喊她,結果她扭過了臉,完全不認識她,想叫她的聲音就又咽在了喉嚨裡。
不認識也罷,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幾時有過交集。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也會出現在這皇宮之中。
一旁的南宮澤不動聲色的瞧了瞧兩個人,忽然就說了句:“沉香,這是我表妹東陵雨。”在說到她名字的時候他似把這名字叫得極重,沉香原本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的,聽到這名字後就渾身一震。
東陵雨?這姓氏,不正是她們皇族的複姓麼?
東陵雨,聽這名字又似有些印象。
眼睛不由得在她的身上又掃了一圈,難怪一開始會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十七公主。
提到是他的表妹,沉香也立刻了然了,原來是那位和親公主所生的女兒。
只是,她怎麼也會在此?
那幾年戰事不斷,誰會去關心她這不受寵的小公主的死活。
沒想到,她逃出來了。
可是,如果被她認出來自己,那自己的身份不也就暴露了?
但,她仿若又不認識她一般。
看到她平靜無波的眼神,沉香也就微微放心了些,很快斂下心神,道:“見過表小姐。”
南宮澤沒有說她是公主,她也只能稱她表小姐了。
東陵雨也朝她還了一禮,其實她是不需要這樣子做的,不過是,習慣使然。
她曾是東國最得寵的公主,她見了她自然是要行禮的,這習慣一下子沒有改過來。
倒是南宮澤,和她說:“雨兒,她又不是公主,不必行禮。”
“……”東陵雨一怔之餘又恍然醒悟,這裡早已經不是東國的皇室。
沉香臉上微微沉了沉,總覺得南宮澤似乎話裡有話。
“雨兒,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在這裡坐一會,如果你無聊,可以看看這裡的書。”南宮澤已經走向案前坐了下來,東陵雨摸不著他要幹什麼,但還是應了下來。
她當真去找了本書坐下來認真的看了起來,沉香便一聲不響的繼續為他研墨。
明明是一對同父異母的姐妹,又一同來到這浩瀚王朝的皇宮,不過是,目的各不同。
明是相識,此時卻要假裝不相識,這種感覺真奇妙。
沉香搞不懂這東陵雨是不是真的已經不認得她了,還是在刻意裝,但不管如何她沒有與她相識就對了。
只是,心裡又隱隱不安,這東陵雨的母妃並不受寵,如今就算是東國滅了她也不在意吧,沒準還會高興呢,瞧她現在身在皇室之中,似乎深得南宮澤的表睞,她已經忘記她也曾是東國人吧,所以她是不會為東國復仇的。
瞧她坐在那裡,安靜的看書,似乎真的看進去了一般。
直到她手裡的書微微傾斜下來,她方才發現,她哪裡是在看書,她分明是在睡覺。
坐在那裡,她看著書就合著眼睛睡著了。
這真的不能怪雨兒的,她每天也是很累的,沒有帶過孩子的是不會知道,每天哄著兩個小傢伙玩她有多累,她還從來沒有帶過孩子,這是第一次,她是有點吃不消的,但住了這裡,她不想白吃白喝,所以才會主動找些事情做,沒事帶那兩個孩子玩。
那睡了的容顏竟是驚心動魄的美,臉上完全是不設防的。
單純得小臉上,純良得讓她這等內心充滿陰暗的人都覺得有些嫉妒。
難怪,南宮澤這樣的人會看著她笑得那麼溫柔。
像他那樣一個男人,內心也一定是極致陰暗的,所以在瞧見這麼一個對他有著強烈對比的女孩時,他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吧!
可是,純良麼?她真的不相信。
在皇室裡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純良的。
然而,如果說她是一個有著絕對心機與鬼把戲的女孩,又覺得不像,如果她有那樣的心機與鬼把戲,也就不會默默無聞了吧,以至於連她都幾乎不記得她是哪位公主了。
一時之間失了神的看了好半天,走魂的模樣就連南宮法都發現了,他抬眼瞧了瞧那坐著就睡著的女孩,心裡無端的又湧起了憐惜之心。
明明同是女孩子,他卻只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