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媳婦,但她能不在乎南宮離的骨肉麼。
在王府裡的時候她還能有所指望,到了這皇宮裡她真的是沒得盼頭了,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也只能先接受她懷的孩子,不然誰來為南宮離懷上一個孩子,這皇宮裡要是連一個妃嬪也沒有。
太后今天來她這裡小坐了一會,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言和了。
西洛都不計前嫌的讓南宮離放她出來了,她還能怎麼樣。
論實力,她在這後宮裡是真的沒有勢力的,而西洛則完全不同。
西洛有王的寵愛,還有即將生出來的皇子,她現在是王的皇后,將來是王的母親,還有沈越這種皇親國戚在背後支援,還有江伯牙這樣的長樂候在宮外為她效命。
宮內她有著自己的勢力,宮外她有著自己的財富,這哪一樣都不是太后能夠相比的。
太后又不是傻子,事到如今她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只能壓下這一肚子的怨氣,但這股怨氣又因著西洛對她的寬容而慢慢減退一些。
離開的時候太后又想起南宮笑的事情,看了西洛一言她還是說了:“那個孩子,哀家實在不放心,你現在已經懷孕,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留下這個孩子對你可是沒有一點好處的。”
西洛意味深長的道句:“沒有雙翼的鳥兒是飛不出鳥籠的。”太后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什麼,最終一言不發的離開。
走出鳳宮的時候太后還是沉重的呼了口氣,讓她與西洛言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與她鬥了這麼久爭了這麼久,鬥來爭去為的都是南宮離,如今,她是敗下陣了,雖然心有不甘,但事實就是這樣子。
但,她還能怎麼樣呢。
她的兒子狠著心腸把葉月遠嫁東國,把她這個當母親的囚禁在寧宮。
如今恍然明白,她其實也是一隻沒了雙翼的鳥兒。
腳步走得恍然,飄飄忽忽,這一生就這樣渡過麼。
多年之後,誰又知道這宮中的變數呢。
春光明媚,在那個早上,丞相夫人楚楚來見。
西洛還在慢悠悠的吃著早點,笑笑則在一旁拿著棋子擺弄。
西洛閒來無事的時候會叫上奴婢陪自己下棋,有時候也會拉著南宮離陪她下棋,小傢伙在一旁看得高興,常常要抓她的棋,沒有辦法只好也給了他一副棋,讓他自己沒事玩耍去,所以他現在就一個人趴在桌子上擺棋。
當了丞相夫人的楚楚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春光滿面啊被滋潤得很好拉之類的,看見她的時候西洛嚇了一跳,楚楚瞧起來一副沒睡好的樣子,雖然刻意裝扮過一番了,但這黑眼圈是遮不住的啊!
“楚楚,你這是多少天沒有睡覺了?”西洛一邊示意她坐下一邊詢問了句。
楚楚朝她規矩的行了一禮後道:“日夜難安。”
“哦?從何說來?”西洛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便認真的接了岔。
楚楚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旁人,西洛瞭解,揮手示意奴婢都退下。
楚楚這刻方才道:“沈越他就是個變態。”
“變態。”一旁正擺著棋的笑笑忽然就介面重複一句,他似乎還沒有聽過這個詞,所以有些感興趣的樣子。
楚楚看了他一眼,粉雕玉琢的一個小孩子。
西洛便教訓了句:“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話。”笑笑立刻識時務的閉了嘴,專心的擺自己的棋。
母后總是很兇的樣子,雖然有時候笑眯眯的,也覺得她很危險,所以小小年紀的笑笑就知道怕她了。
楚楚繼續說:“自成親到現在,他每天都睡在書房裡,還不准我告訴爺爺和二哥,我瞧他的心裡還是忘不了二哥。”
西洛嘆道:“可這事情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的麼?”明知道是這樣子還要堅持與沈越成親,又沒有人逼她。
楚楚點頭,道:“我在想,如果二哥也成親的話,這個變態會不會就死了這條心了?”
“這倒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西洛咐和一句,也深為沈越無語,都成親了,他居然把楚楚這樣漂亮的小姐涼在一旁,他還真能把持得住。
想南宮離,她就不相信男人在這方面真的可以把持得住,南宮離哪次不是如狼似虎的,現在她是懷孕了他沒有辦法只得一忍再忍,但每天晚上都要抱她好一會才能睡覺,不然他睡不著。
楚楚這時就又說:“我瞧著張太醫的女兒長得很水靈,雖然人是小了點但過幾年也就成人了,王后您就請君王再下道聖旨,給二哥也賜婚吧,聖旨壓下來,到時他不願意也得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