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那裡已經排了一個長長的隊伍,明顯的是在檢查著來來往往人的身份。
隔著車窗西國公主看了看,之後對車伕吩咐:“把車在前面的路口停下,去打探一下,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好勒。”車伕應下,很快將馬車趕往路口處停了下來。
車伕跑到前面去打探,這是漢城之地,又是沈越的地盤,知道西洛有可能被人劫持後自然會加強戒備,親自來監督,從這裡經過的每一個人都要拿了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通關文牒,任何一個可疑人也不放過。
作為一個西國公主,身在異國它鄉,又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弄到這樣的證明。
當車伕跑過來把這事和她說一遍後她想了想,這麼個情況是萬不能過去的,還是趁著天黑了,這裡的警惕放鬆了混過去吧,如果實在混不過去只能以武力來解決了,到時帶著她一個人逃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就算有難度,也得這麼辦。
心裡嘆氣,西國的人正等著她回去營救,可越往這漢城之地越查得嚴謹,別的地方也只是拿著畫像對著人看了又看,覺得長得不像也就放行了,可這裡,卻非要什麼身份證明才會放行。
“你們停在這裡做什麼?”那邊,已經有官兵朝這裡趕來了,走在前面的就是沈越。
對於馬車,他一直都特別的留意。
據探子回報,死的只是車伕,馬車被換掉了,那也就是說,西青和西洛是一起的,再加上那個人,至少有三個人同行的,如今遠遠的瞧見有個馬車在這裡停著不行,心裡就起了疑惑,便立刻親自尋來了。
西國公主瞧著那趕來的一隊官兵,位首的年輕人一臉冷峻,儼然就是一個一辦事就會極為認真,一絲不苟的男人。
西國公主人就坐在馬車之內沒有動,眼睛又瞟了一眼躺在那裡的西洛,西青這時正端坐在一旁一眼不眨的盯著外面的動靜。
西國公主用眼神給予他一個警告,隨之拿出水袋開始喂西洛喝水。
一天下來她進水的時間都是極少的,嘴角也有些乾裂。
外面傳來沈越的聲音:“裡面是什麼人?”
外面的車伕忙回話:“這位官爺,裡面是一位病人。”
“出來。”不容質疑的聲音,馬車的窗子已經被用劍挑了起來。
西國公主走了出來,刻意用略粗的嗓音恭敬的說:“這位官爺,內人身染惡疾,病得厲害,不知官爺有何吩咐?”
沈越掃了一眼馬車裡,西洛躺在那裡並看不清楚她的模樣,至於西青這會功夫則被半側著身子,乍一看去好像是在侍候裡面的人一般。
“什麼地方的人?證明呢!”沈越掃了一眼幾個人後又問,她們的裝扮太過普通,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該問的依然是要問。
西國公主不慌不忙的道:“是由京城出來的,因為內人染了惡疾,一直醫治不好,聽說邊城有個佛山,去那裡求一求拜一拜,佛就會顯靈,內人的病就會好了。”一邊說著一邊作勢由身上去翻東西。
翻了半天,一臉困惑的說:“官爺,本來是有通關文牒,現在好像弄丟了。”當然是謊言了。
沈越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只吩咐道:“你下來。”
西國公主想了想還是裝著一副討好的樣子說:“官爺,內人病得厲害,您就行行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沈越哪裡理會她,只是俊眉一斂,冷道:“讓你下來沒聽到嗎?”話畢人又上前一步。
那車裡的兩個人雖然都看不清真面容,可就是因為看不清楚才更讓人覺得疑惑。
抬就就要往車上去,西國公主忙討好的攔下道:“官爺,內人身染惡疾,怕過給了您。”
“讓開。”沈越一掌推開她刻意攔在前面的手臂時眼神卻微微一亮。
這個公子明明打扮得極為普通,膚色瞧起來也比較幽黑,可一雙手卻又格得有幾分的白晳纖小了。
再細盯她一眼,猛然就朝馬車上跳了過去。
“起來。”一上馬車他就伸手一把拽過西青,西青被點住穴道又哪裡動得了,像個木偶似的被拽了起來。
沈越是何許人也,立馬就覺察出了不對勁。
細盯一眼西青,西青閃動著眸子朝他眨了又眨,嘴巴張了張,表示自己不能說話。
伸手就解開了西青的各處穴道,得以自由的西青立刻叫著撲向西洛:“姐姐。”
頭頂忽然是一片青天,西國公主已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