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夫人!”任清叫了一聲,聲音並不低,而且還帶著幾絲不滿。
而那女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死死的盯著任巒楚。
任清氣結,正要上前,卻被任巒楚一把拉住,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告訴她不要太魯莽,這個女子看他的眼神,不似一般的褻瀆,帶著的那些色彩,很是複雜,任巒楚也滿心疑惑。
“水夫人!”任清終是忍不住,又叫了聲,順便伸手戳了戳她。
被任清這麼一弄,女人總算是回過神來,看著任清和任巒楚的臉色,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儀,忙換上一副歉意的面容,連聲道歉。
雖說任清心裡不爽,可人家已經很真誠的道了歉,又是在自己莊園裡,這前前後後這多人,要真鬧起來,也會丟了臉面。
深夜,水行坐在這雖不大卻還算精緻的臥房裡,燭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微微上翹的嘴唇。
水行,並非她的真名,她姓潘名衍,正是當今聖上的七妹,誠王。
那日,自個的侄兒,當今的六皇子潘那風突然造訪,這個侄兒,自個的皇姐那是疼在心肝裡去了,而自己,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囂張小孩,也比對別的侄兒侄女多出幾分喜愛。
他告訴她,前段時間失蹤的他一直住在這偏遠的蒙平城一個叫清楚莊園的地方,而這莊園的女主人是月桂山莊庶出的三小姐任清,她好似是帶著她的心上人逃婚到了那裡隱居。
六皇子說得很含糊,而且好似無頭無尾,但是卻能剛剛好的激起她的心思。只是,她很奇怪,這個才十四歲大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這個久遠而且深藏的秘密,而且他這麼說的目的又是什麼。
只不過,既然隱藏在她心底十五年的那段往事已經被揭起,那不管六皇子的話能信多少,不管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她覺得她都必須走這一趟,不為別的,既然知道了,她便無法無動於衷。
只是,既然十五年前自己已經決定放手,那她今日便沒有理由再來打擾,所以,她遣了侍衛,換了裝扮,她只是想來看看。
當看到與他容貌相像的他時,她知道,這一趟沒有白來,當她看到這個叫任清的女孩和他看她的滿眼柔情時,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沉默,以保他的幸福喜樂。那些前塵往事,她不能說也不敢說,不然他會恨她。
她要等到油菜花謝結出油菜籽,並不是因為她現在作為商人的角色,她只是想要多看他幾日,也許,自己這輩子,跟他相處的也只有這麼幾日。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好啦,下一章任清她老孃和她老爹要見面了哦。對於這位誠王爺為什麼會認為小楚是他兒子,這個不是隻因為他跟任清她爹長的像,還有其他原因,後面會說的,親們表急哈。
還有,那些要H的親,你們好se哦,人家是很純潔滴,你們居然要逼著俺寫H,都不太會寫嘛。只不過小清和小楚的H還在後面呢,俺可是想留到他們的洞房呢,不打算讓他們偷吃。等後面一章寫完,如果親們不反對俺暫停正文轉更番外的話,俺打算寫任清她老孃和她老爹的番外,到時候俺就嘗試著在裡面寫些H吧,但是,申明哦,只寫一點點哦,俺可不想鼻血長流啊,而且寫不好親們也表拍俺哦。
陌路人
對於這位女人的各種形跡,任清和任巒楚也覺得她的來歷很是蹊蹺,可是自那日之後,她也沒有別的什麼奇怪行徑,每日要麼在自個院子裡休息,要麼在田間地頭的轉悠,要麼來找任清天南海北的聊天。人家沒有啥過激行為,任清也不能平白無故的下個逐客令什麼的,再說了,自家田裡頭的那些油菜籽還得指望她呢。所以,任清現在一天到晚的到田裡頭去看上幾遍,還巴不得能再燒幾炷香,求求那啥土地神什麼的,就指望著田裡那些油菜能長快點,然後順便再囑咐蕭風跟蕭雲平日裡多注意那位夫人一些。
終於,半個月後,在任清催命一般的催促下,那田間的油菜和田裡的長工們終於了結了他們家主子的心願,一包包的油菜籽經過簡單的處理,便裝上了前一日從蒙平城內找來的馬拉板車。
潘衍,也就是水行,站在馬車前,拱手行禮,向任清道別,“多謝任小姐多日來的招待,後會有期。”
任清也滿臉帶笑,回了禮,“後會有期。”然而她卻在心中感嘆,這位夫人終於安安靜靜的走了,最好別再“後會”了。
幾輛馬車在清楚莊園前一字排開,早已裝備停當,就等那位水夫人上車便可出發了。
潘衍回頭看了任清一眼,又往她身後看了看,沒有那個身影,算了,畢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