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眷戀的懷抱卻從他身邊抽離,她所給予的溫度在消散,她的氣息在遠去,他從她的話裡聽不出任何的怒氣,只有深深的不捨,但是他知道,她已經鬆開了手,已經轉過了身。
“不要。”這一刻的刺激使他不能再想其他,只知道放不下她,即使放下所有也放不下她。伸出手一把抱住她漸漸離去的身體,臉緊緊的貼著她光滑的脊樑,“清兒,別丟下我,我不走,我哪都不走,我只要陪在清兒身邊。”
被他緊抱的人輕輕的掰開他的手,卻緊緊抓住不再鬆開,轉過身,將他攬進自己懷中,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前,讓他聽著自己的心跳,良久,才是一句帶著欣喜的話,“哥,我要你的生生世世,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有春暖花開。”
作者有話要說:注1: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俺知道不應該在vip章整段的貼別人的東西,畢竟這裡面每個字親們都是花了錢的,可這首詩俺實在是太喜歡了,每次讀來,總有一股淡淡的幸福,卻又夾雜著一絲憂傷,正如我在文裡寫的,這首詩的作者,在為眾人描繪下如此幸福美好的一幕之後不到兩個月就自殺了,俺不是學中文的,俺無力就他的這首詩對他的內心世界做任何的學術上的分析和揣摩,俺只想讀著這首詩,如同每一個普通的讀者一般,獨自體會自己心中對這首詩的感悟。所以,俺捨不得在文中對這首詩做任何的摘抄和刪減,望親們見諒。)
文要完結了,後面還有一個小章,爭取兩天之內奉上,但是俺還一直在想女主她父母的問題,親們好像有很多版本的意見,好像俺不管給什麼樣的結局都會有親不滿意的,糾結阿糾結~~~~
六年後
六年後,還是那個清楚莊園,還是那個看著已經有些舊的新樓。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床頭的窗戶斜斜的射了進來,帶著涼意的春風也跟著從那半開的窗戶鑽了進來,輕輕的撩起床上的幔帳,露出裡面的一雙人兒。
任巒楚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在他老婆懷裡尋了舒服的姿勢,繼而又閉上了眼。
“醒了?”耳邊是她柔柔的聲音,看來她是早就醒了,只是見他還睡著,所以沒有動,害怕吵醒他。
“嗯。”任巒楚沒有睜眼,只是稍微點了點頭,整個人慵懶的又往她懷裡靠了靠。
而他身邊的人好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從他脖子下抽出自己的胳膊,再伸手摸了摸他圓滾滾的肚皮,在他身邊膩歪了一會,卻還是一股腦的爬了起來,再轉身幫他按好被角,順便又在他臉上口水吧噠的親了一口,“哥,你現在可是兩個人的身子了,要好好休息,繼續睡吧。”說罷,隨手從床邊拿了件衣服披上,往門口走去。
聽著她下樓的聲音,床上的人才又動了動身子,被子裡的手輕輕的覆上自己的腹部,那裡,是她和他所有的希望。
六年前,就在那個被她形容為驚心動魄的晚上之後,她就再也不要他喝那能苦死人的藥了,雖說他心裡始終還是有些放不下,不願意放棄,但是他也知道,每次他喝藥時,她在一旁皺著眉頭心痛著,經過那晚,他終於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自己遠比孩子來得重要,所以,不願意看到她心痛的樣子,也不願意她跟著自己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守著一個縹緲的希望,最後便跟著她回了蒙平城,回了她跟自己的家。
曾經聽她嘮叨過一句話,當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時就會為你開啟一扇窗,但這次明顯是那位叫上帝的人有些健忘,在六年之後才想起給他們開啟那扇窗。
從芃仙谷回來到現在已經六年了,他倆早就在心裡放下了這事情,雖說有些遺憾,但是他倆確實也真正的放平了心態,安安穩穩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可隨著他四個月前的那次突然暈倒,又將他們兩帶到了雲端,姍姍來遲的孩子,終於還是來了。
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自那日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了,每日裡都起得比他早,到廚房為他準備任清專屬權的營養早餐,然後再照顧他起床洗漱吃早飯,接著就是燉雞燉鴨燉各種各樣的東西,反正她能想到的,或者秦碩告訴她的,她都不會嫌麻煩。而且每日還會拉著他做適量的鍛鍊,據她說這是為了防止胎兒過大導致難產。反正她一天到晚的忙乎,按她自己的話說,就一金牌保姆,還害得小安知道後回去把他家秦碩給臭罵了一頓,說的都是人家任清多麼多麼體貼之類的話。
想到這兒,任巒楚又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多麼希望裡面的是個女孩,他已經快二十五歲了,也許這個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