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只是那雙美眼下卻帶著一絲怯意和受寵若驚。
只見馬四娘先受寵若驚的看了魚兒和李二妞一眼,隨即把視線轉到旁邊那位衣著打扮和周圍人格格不入的婦人身上,見那婦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馬四娘才如獲大赦的跟著點了點頭,看她那樣子似乎很開心能有人坐到她身旁來。
魚兒見馬四娘同意了,便和李二妞一起挨著馬四娘坐了下來,一坐下便從隨身攜帶的小簸箕裡取出了針線,馬上就開始穿針引線、一刻都不浪費。
就在魚兒二人動起手的同時,坐在李二妞左側大約兩步遠地方的張家小娘子、張梅花突然開了口,陰陽怪氣的衝著馬四娘說道:“哎喲,沒想到還有人喜歡巴結你這根木頭,你不僅是根無趣的木頭、膽子更是比田鼠還小,也不知道巴結你的人圖的是什麼……”
這張梅花家的家境同馬四孃家不相上下,兩家的女主人最喜歡明裡暗裡的相互攀比,也因為頻頻攀比而結下了仇恨。不過這張梅花的娘不及馬二嬸潑辣,所以經常在馬二嬸跟前敗下陣來,也正是因為自個兒的娘總是落敗,張梅花才會一直看馬四娘十分不順眼、動不動就給馬四娘找些難堪。
這張梅花家境富裕,讓她小小年紀出手便十分大方、懂得拿一些小玩意兒來收買同齡的孩子,因此張梅花那尖酸刻薄的話兒才一出口,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小娘子便殷勤的附和起來……
“還能圖什麼?不就是圖她馬家的錢?”
“我看李二妞和楊八娘,大概是覺得這馬四娘膽小如鼠又傻乎乎的,比較好騙錢吧?!哈哈,她們大概不知道她那鐵公雞老孃雖然愛吹噓炫耀、可偏偏不給馬四娘零花錢,這馬四娘指不定比我們還窮呢!”
這幾個勢力小孩直白的話語立馬讓馬四娘漲紅了臉,小手更是緊緊的抓住繡棚,臉上更是有著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最終馬四娘只把頭埋得更低。
魚兒是第一次同馬四娘近距離接觸,於是忍不住在暗地裡悄悄的觀察馬四孃的反應,魚兒本以為以馬二嬸的彪悍、這馬四娘應該也不是個乖寶寶,被人這樣擠兌肯定要跳起來好好的同她們對罵上一場才是……
哪知那馬四娘被那幾個勢力小孩取笑了後,只漲紅了臉和雙眼浮滿水氣,嘴唇動了動最終只埋下頭、一句反擊的話都沒有說出來,這樣意外的結果讓魚兒和李二妞面面相窺、一臉難以置信。
不過且先不說馬四孃的反應大大的出乎了魚兒的意料,先說這李二妞不但是個急性子、且還有著一副俠義心腸,最看不慣別人欺凌弱小了,所以她一見張梅花等人肆無忌憚的欺負馬四娘,立馬就鼻子一哼、一臉厭惡的對魚兒說道:“魚兒,也不知道打哪兒躥出了幾條野狗,在我們身旁叫喚個不停,真是擾人心神!”
魚兒十分配合的故意東張西望,問道:“哪兒有亂吠的野狗?我怎沒看到。”
魚兒那高超的演技差點讓李二妞捧腹大笑,但她不能辜負魚兒這絕佳的演技啊,於是李二妞一邊拼命的忍住笑、一邊伸手衝張梅花幾人坐的地方一指,道:“魚兒你不是眼花吧?那亂吠的野狗不就在那兒?”
“哦……”
魚兒順著李二妞指的方向投去一眼,隨即故意長長的“哦”了一聲,哦完才慢吞吞的勸了李二妞一句:“我看那野狗叫得再兇也只敢咬性子軟的人,你不理會、她們也不敢來咬你,誰不知道你李二妞的拳頭比那些男孩兒還硬啊?”
“哈哈,還是魚兒最清楚我的秉性,那些野狗要是吵得我納不完阿母交代的鞋底兒,看我不揍她們一頓出氣!”
這李二妞在村子裡可算是野蠻的孩子王,不但和男孩兒一樣上樹掏鳥蛋兒、下河抓魚,膽子還大到經常同男孩兒打架,這樣彪悍的李二妞別說是女孩兒了,就是一些膽小的男孩兒都不敢隨意招惹她!
因此李二妞那打算揍人的話兒一說完,剛剛那幾個嘲笑馬四孃的小娘子立馬就閉緊了嘴兒、不敢再多說半句,只有那張梅花惡狠狠的瞪了李二妞一眼,似乎不滿李二妞替馬四娘出頭、以眼神怪她多管閒事。
這李二妞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一見張梅花瞪自己、立馬毫不示弱的回瞪了她一眼,還孩子氣的衝張梅花舉了舉拳頭,以拳頭告誡她小心一點。
魚兒見張梅花雖然心裡不爽,但卻也沒再繼續唆使身邊的狗腿子嘲諷馬四娘,便拉了李二妞一把、讓她不要再同她們較勁下去,並且開始催促李二妞納鞋底兒,魚兒催完不情願的李二妞、自個兒也拿了一面鞋底兒納了起來。
魚兒只走了一會兒針,就聽到右側傳來一陣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