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一到大堂尋了張大桌子坐下,那兩個柺子馬上叫了店小二過來、點菜也只挑大魚大肉,好酒更是要了好幾壺,似乎要把這一路上沒能享受到的一次給全都享受了。
不過那兩個柺子對魚兒等人卻沒那麼大方,只讓小二端上一大盆饅頭來分給魚兒等人,唯一算得上好的就是這一次饅頭因是在店裡現買的、所以不再是硬邦邦的,且魚兒等人這一次也不用再幹嚼了、能夠就著客棧提供的茶水吃下。
魚兒一邊默默的啃著手裡的饅頭,一邊悄悄的打量起客棧的大堂———整個大堂除了擺滿供客人休息的桌椅外,靠東的地方還用硃紅色的雕花圍欄隔出了一塊地方,那兒擺著一張檀木桌案和幾把太師椅……
眼下桌案上正駕著一把古箏,一位妙齡小娘子正端坐在古箏前彈曲兒。小娘子身旁的太師椅上則坐著其餘幾個使不同樂器的人,最中央則立著一個婀娜多姿的戲子,眼下正吊著嗓子、翹著蘭花指唱小曲兒。
魚兒對戲劇小曲沒什麼研究,不過她見大堂裡眾人的視線都緊緊的投放在那戲子身上,便推斷出那戲子唱得應該還算不錯,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捧她的場了。
悄悄的把大堂的地形掃了一遍、並牢記在心裡後,魚兒轉而開始打量起在大堂吃飯聽戲的客人,開始尋找合適的求救人選。
這合適的求救人選還真不好找———這個人首先得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絕不能是那種只知道吃喝玩樂、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老百姓痛苦之上的紈絝子弟,那種紈絝子弟估計和那兩個柺子比較能臭味相投,魚兒可不想出了虎窩又掉進狼穴!
其次這個人還不能是憨厚愚笨之人,否則魚兒想辦法向他求救、他卻遲遲不能領會魚兒的意思,那可是會壞事、指不定還會讓兩個柺子覺察到魚兒的意圖。
還有這個人不能膽小一點膽量都沒,得聰明些、機智些、對此地的地形熟悉些,辦事也得周密詳細些……
魚兒一細細的思量了下,當下便發現原來找個合適的人求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只是此事就是再難、就是有著許多魚兒無法預先估測的變數,魚兒也只你能拼死一搏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畢竟錯過這個求救的大好時機,此後魚兒可能再也沒機會向人求救了!
打定主意後魚兒越加細心的觀察裡大堂裡形形色色的客人,很快就挑中一位看起來還算是正經的書生,咬牙將他當做呆會兒求救的物件,並暗暗打定主意不管成功與否都要盡力一試。
於是人選挑好後,魚兒馬上裝出一副忍耐不住、十分難受的樣子,並拉著那山哥的衣袖頻頻示意,那山哥見了魚兒的模樣先是眉頭一皺、隨後毫不客氣的用力將魚兒拉著他的手甩開,再惡狠狠的瞪了魚兒一眼、警告魚兒安分一些。
魚兒早就料到事情不可能進展得十分順利,因此她被山哥甩開手後一點都沒感到氣壘,反而再次緊緊的揪住了山哥的衣袖、一臉著急的衝山哥比劃起來。
那山哥見魚兒那副模樣不像是想逃跑、只是一臉難受的揪著他的衣袖不斷的比劃,慢慢的山哥倒也仔細的瞧了瞧魚兒究竟在比劃些什麼,很快他就開口問了魚兒一句:“你可是急著想要上茅房?”
魚兒一見那山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立馬連連點頭表示正是如此,那山哥見狀先是一臉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後見魚兒繼續揪著自己的衣袖苦苦哀求、終於有些不耐煩的起了身:“走吧,我帶你去客棧後頭的茅房,不過你可別想耍什麼花招逃跑!”
魚兒自是連連點頭表示把山哥的話記下了,那山哥見魚兒看起來似乎真的只是想去解手、便起身同張霸打了聲招呼,隨後領著魚兒往大堂後頭的茅房走去,一到茅房門前就粗魯的把魚兒往裡一推,並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快點!別耽誤大爺看戲!”
魚兒自是馬上閃進茅房並關上了門,隨後飛快的從袖口裡取出一早藏好的簪子,簪子一取出來魚兒馬上撩起外衣、用力的把穿在裡面的夾衣割下一小塊來,隨後從地上揀了塊泥磚碎片,以碎片為筆、飛快的在碎片上寫下了“柺子,救命”這四個字。
魚兒生怕在外頭候著的山哥發現她的意圖,因此草草寫下那四個字後、魚兒便飛快的尋了塊小石頭包在衣服碎片裡,包好才將衣服碎片連同小石塊一起藏在袖口裡,隨後推門而出乖乖的站在山哥身後。
那山哥見魚兒出來也沒急著走,而是眯著眼上上下下將魚兒打量了一遍,見魚兒同進去前沒什麼兩樣、才帶頭往大堂走去。
魚兒見狀一邊故作乖巧的跟在山哥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