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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房,只好坐這兒等訊息,太太想是接到信了,很快便能回來的。”

徐俊朗搖了搖頭:“你肯為她安排,必是十分妥貼的,我並不擔心,我在想另一件事!”

“什麼事?”

“唉!說來慚愧,我的俸祿除了交給你些,也給母親一些,剩下的就留著平日應酬用,前些日子荊州府知府因要事上京,論起來他是我的同年,我少不得招待他些,幫著打點各方面關係,花了不少銀子,以為再沒有需要用銀子的地方了,誰知……你每日深居宅院,沒聽說過齊王的事,齊王是當今皇上幼弟,最得太后和皇上寵愛,他此次是得勝還朝,又受了傷,朝中官員爭相去探視,我身邊同僚也商議著合在一處備份厚禮送進齊王府,每人少不得要拿出五六百兩銀子,我如今卻是沒有這個數了……”

白景玉看著他:“五六百兩銀子?會不會太少?”

徐俊朗怔了一下:“不少了,七八個人呢,合起來也有四五千兩,夠置一份很體面的禮品!”

白景玉眼珠子轉了一下:“那齊王不同於晉王、魏王、越王,他是太后生的,皇上親兄弟,這一次回京,又立了那麼大的功勞,皇上必定有極大封賞,太后也不肯再放他出去,或許以後就留在朝中分管政務呢?爺入仕三年,如今才是六品的官,雖說老太太與太后有那麼點表親,輕易卻不肯用上,太后也極少宣老太太進宮,顯見是難得親近的。此時若能趁此機會與齊王攀上表親關係,日後再去拜訪,就好說話了!”

徐俊朗問道:“如何攀上那表親關係?”

白景玉說:“不必與同僚們湊份子,咱們自己花五六千兩甚或上萬兩銀子,備一份與眾不同的禮品,具名帖送入齊王府,日後他若要尋來,便知有你,他若想不起來,爺自可尋機接近他!”

徐俊朗嚇了一跳:“我的奶奶!自己備一份五六千兩銀子的禮,我卻到哪裡籌這許多銀子去?”

白景玉看了身邊香雪一眼,香雪低下頭,白景玉說:“明日你去仁義街正東頭那間繡莊,拿我的親筆條子,跟掌櫃的取了帳上所有的銀子,也有七八千兩,我等會再給你二千兩銀票,湊夠一萬兩銀子,你稟明老爺,讓他與你一道去挑一份合適的禮,親自送去齊王府!”

徐俊朗看著白景玉,雙眼閃閃發亮:“景玉,你真是……無怪乎當年算命的說你有旺夫命,你能如此為我打點,日後我步步高昇,少不了你的一卷誥命封赦!”

白景玉拿袖子掩住口唇,輕咳兩聲,嬌聲道:“夫妻同命,我除了夫君,還能靠誰?不為你,難道還為別人去?”

“那自然是為我,日後要靠的也是我!”徐俊朗忙走來坐到白景玉身邊,輕輕替她拍著後背,愛憐地說道:“你須得顧惜自己身體,莫太過辛勞。美蓮一點點長大,要你操心,我們還要再生個兒子,就什麼都有了!”

白景玉偎進他溫暖的懷裡,深深吸了口氣,眼底升起一股熱氣:這讓人心醉的溫柔體貼,曾經完全屬於她,她隨意就能享受得到,如今想要,卻沒那麼容易了!

徐俊朗攬著白景玉,擔憂地說道:“我卻聽大爺說過齊王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他的眼光,必定也與一般人不同,若是送了不合他意,豈不是……”

白景玉閉眼靠著他:“大爺從小與皇上交厚,卻從不肯帶攜你們這些兄弟與皇上相見,可見他並不希望你們有多大出息,他對你們說的話,不能全信得!”

徐俊朗沉吟著:“大爺為人,還不至於那樣……也罷,我就去找一找他,問問齊王的喜好又如何?”

白景玉伸手輕撫徐俊朗的臉,嘆道:“我的爺,你只比他小一天,就做了弟弟!凡事被他壓一頭去,他既做了長子,哪裡又盡到長子之責?只顧著自己掙功勞,從不看你們這些下面的弟兄……”

徐俊朗說:“命該如此,能有什麼辦法?本該是我先出來,結果遲遲不動,大伯母卻先生了他。他從小是欽定陪伴太子的人選,自己身邊就跟著一大隊人,哪容得我們這些兄弟輕易近身?十幾歲上戰場,太子與他形影不離,捨不得,也要去,相隨的人馬動輒成千上萬,更是不能相見,回家過節探親只匆匆一兩日便走,他的功勞是拿命換的,承了爵位我們說不得……如今他榮耀加身,皇上寵信,我日後少不得也要靠他些,你不可再說那不敬的話,對大嫂,也不能再似從前那般輕視。聽說她自病了那一場後,竟是變了個人般,極伶俐慧敏,如今正管著候府中饋,比你還要厲害,是不是這樣?”

白景玉撇了撇嘴:“我病著,怎麼能知道?我從小幫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