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
齊王挑眉:“哪有這樣吃藥的?你那幾個丫頭都做什麼了?也不提醒,該打”
靈虛子笑笑:“無妨,只是固本健體,這般吃就好,吃上一年,你這副體質應能控制得體內那股力量——等會再給你些,此種藥丸子不好久存,日後若久不見面,會有千草堂的人給你送去。”
“謝謝靈虛子,總是想得這麼周到”
齊王奇怪地看著梅梅,問靈虛子:“她是練氣的?體內哪來的什麼力量?”
靈虛子說:“殿下該問她啊,我怎麼知道?我為她探脈,只覺脈像有此徵……”
梅梅岔開話題,拿出一個錦盒子遞給靈虛子:“齊王說得沒錯,我終究是去不到哪裡,就在京城——我為你準備了一樣新婚賀禮,或許不貴重,但是我親手親力所為,一片心意,包含我最美好的祝願,祝你夫妻恩愛百年,子孫旺盛,閤家幸福美滿”
林如楠早見一直跟在梅梅身後的百戰捧著只方形錦盒,梅梅進廳堂坐著,他便將錦盒放在窗邊案桌上,還以為是她的私人物件,卻原來是拿來送給靈虛子的。
靈虛子站起身,鄭重其事地雙手接過錦盒子,躬身謝道:“這是我收到的第二份新婚賀禮,謝謝……梅梅”
梅梅莞爾:“對只是岑梅梅的賀禮,威遠候府的,會另行送上”
齊王不知從哪裡抽出把摺扇,譁一下抖開,用力扇著:“張靖雲,還不回來”
那邊飯廳已悄然擺好宴席,酒香菜香溢滿廳堂,難怪他煩躁,每個人都餓了。
張靖雲含笑出現在門口:“我沿廊下過來,聽到有人送禮了,是否離京的人都有?我過幾日就走,也會有一份吧?”
齊王收起摺扇:“你以為人人都有靈虛子這麼好運氣?幾顆藥丸子就換得好禮物,我還救人一命呢,莫說禮物,好話都沒聽到一句”
梅梅冒汗,斜眼看著他:“我好像說過幾句好話,還想跪謝來著,我記得你不要友人新婚送禮這是必須的,可也得被邀請了才能送啊,我莫名其妙被拒絕參加婚宴,氣還氣不過來呢,能有什麼好禮送”
靈虛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齊王背手走進飯廳:“算了,那婚宴有什麼好參加的,我府裡禮物堆積如山,不少你那份好話你得給我講來,我喜歡聽”
“好吧,你想聽什麼,我說就是”
“豈有此理,我能想得到還用你說?”
侍從端來熱水,五人洗手入席,都是慣常同席用飯的,又早過了午飯時辰,一個個都餓著,不講究客套,說著話便吃喝開,吃到半飽,梅梅才發覺坐得那叫一個亂:齊王坐上位沒錯,自己居然坐在他左下首,林如楠坐到張靖雲和靈虛子中間,兀自抓著只山雞翅,正啃得香甜。
梅梅忙站起來:“那個,如楠,咱們換個位置”
齊王一把將她拉扯坐下:“岑梅梅,你都是這般的麼?吃飯吃到一半要換位置,嫁人也是如此——早幹什麼去了?你那時大膽抗婚,徐俊英能把你怎樣?”
梅梅看他一眼,手勢優雅地拈起一隻小雞腿,吃了一口才說:“他不必怎樣,我那時沒膽量抗婚,因為同樣沒膽量投湖”
“一步錯,步步錯,我認得你時就覺著你還算有點骨氣,怎地到緊要關頭就又軟下來,太多顧慮,有什麼意思?”
靈虛子說:“殿下,這正是梅梅良善之處,所顧慮者並不為自己……現在沒什麼不好的啊,俊英有承諾有擔當,夫妻同心,恆兒能得親生父母撫育教養,這便是美滿了”
梅梅有點不明白,怎麼說來說去又扯到她身上了?看了看林如楠和默默吃飯的張靖雲,她拿起酒杯說道:
“這個就算是靈虛子請我們喝的喜酒了,新郎新娘不日便能團聚,我們這些遠方的友人先一同敬上一杯:祝福美好姻緣,早生貴子”
大家舉杯一飲而盡,靈虛子道了謝,含笑道:“今日別過,不知何日再重逢,我敬各位一杯”
齊王說聲:“後會有期”將杯中酒喝光。
林如楠說:“平安康樂,幸福美滿”
梅梅笑著唸了一句詩:“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張靖雲想了想,說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飯後,天公作美,白色雲彩層層疊疊,太陽不見了影子,林如楠讓侍衛們抬出幾樣物件,梅梅一邊檢視,一邊樂不可支,宮中木工作坊的匠人們那手藝真是太精巧了,照著她畫出的圖樣,完全純手工製作,造出三套木頭滑草鞋,裝著木輪子的滑草鞋,古色古香,樸拙可愛,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