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英看進她眼睛裡,調侃道:“對了,我記得那時誰說來著?說我如果喜歡岑梅梅,就把她抬進府……”
梅梅推著他:“沒有!我沒聽說過這話!”
徐俊英笑得肆意:“你是沒聽說,這話卻出自你之口!”
車窗外傳來寶駒的聲音:“爺、少夫人,已到千喜樂坊!”
“知道了!”
徐俊英換了種沉穩的聲音答應著,卻沒放開梅梅:“說吧,把誰給寶駒!”
梅梅想了想:“等我回去問她們,誰願意就是誰!”
徐俊英哧笑:“用得著問嗎?左右這邊兩個那邊兩個,都交給你了,你分配吧!”
“婚姻大事,你以為是什麼?”
梅梅皺著眉:“我不是很喜歡你這兩個小廝,翠憐她們也不一定喜歡……我原來以為你會把瑞寶瑞珠給他們兩個的!”
徐俊英正色道:“我可以擔保,他們可都是好男兒,你不喜歡他們……那是因為我初時不知真相,對你不夠好,他們多少也做了些招惹你生氣的事,如今不是好了嗎?該對他們另眼相看了罷!瑞寶和瑞珠,他們不喜歡,送出去了!”
“好吧,回去再說,先下車辦事!”
進樂坊裡轉了一圈出來,徐俊英說道:“聲色惑人,助長行樂之風,進了這樣場所,稍有心志不定的,生生就被帶壞了!”
梅梅看著他笑:“真是的,你這聲色指的什麼?又不是青樓畫舫,進這裡邊的多為情趣高雅的人,純粹只為欣賞歌舞絃樂,被你說得如此不堪!”
“情趣高雅?”徐俊英哼了一聲,不置可否,扶了梅梅上車,往柳靜雲的繡莊來。
這回柳靜雲卻趕得及戴上面紗了,大大方方給徐俊英和梅梅行禮,高挑的身材,談吐不俗,那份端莊嫻靜,優雅得體讓徐俊英看在眼裡,竟也覺得與六弟徐俊軒很般配。
回程便跟梅梅說,再派人查一查她的過往底細,然後便可與長樂候夫人去找柳靜雲談婚事。
梅梅白他一眼:“你怎麼不去查我?”
徐俊英笑:“若可以,還是要去的——把你那些什麼朋友,像張靖雲之類的,統統解決了!”
梅梅冒汗,男人呷酸吃醋起來也很了不得。
來到千草堂,段大夫先拿出一個紅色錦盒,開啟,裡邊是十隻白瓷瓶,徐俊英和梅梅都很熟悉,那是靈虛子給的。再拿出一個藍色錦盒,裡邊也是十個白瓷瓶,卻是各個樣式不同,段大夫指了指盒底說:
“各樣用法不同,公子有留書說明,請是細閱!”
梅梅點了點頭,徐俊英面無表情,只是站在旁邊看著。
最後拿出來的是五個烏黑錚亮腦袋大的封口瓦缽,梅梅看得呆了,段大夫說道:
“此藥特殊,非如此,不好儲藏。裡邊也是丸子,回去將之窖藏於地下,每開一缽,需得每日按時按量服用,在一月內吃完,否則風化過甚,便失了藥效!”
徐俊英問道:“是什麼病,要吃這樣的荻?”
段大夫說:“小可只是奉命守著這藥等夫人今日來拿,其餘不知!”
“我知道,回去與你說!”
連聲向段大夫道了謝,徐俊英讓寶駒留下一封銀子,段大夫幾番推辭不掉,只好收下。
車上,徐俊英問梅梅那黑瓦缽的藥丸是怎麼回事,梅梅說:
“我不是早提醒過你,讓你給靖雲他們號脈嗎?你拖來拖去的就不主動找人家。”
“號脈?你別聽百戰的,我身子沒他說的那麼不禁事!”
“那為什麼一喝酒就壞?軍中有禁酒令,不喝酒沒事,回到京城應酬多起來,就禁不住了吧?是我請靖雲遇著你時一定替你號一號脈,又請他親自為你配製了這個藥——你的胃不好,必須得吃藥!”
看著徐俊英皺眉繃臉,不情不願的樣子,便撒嬌偎進他懷裡,雙手攀住他脖子,笑得嫵媚甜蜜:“你現在從靈魂到身體,都是我的了!該怎麼調教滋養,我說了算!”
徐俊英還能說什麼?整個兒像掉進蜜缸裡,心肝腸肺都甜透了,全身酥麻,不由分說低頭捕捉到梅梅雙唇,突然而來的激吻險些讓她窒息。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梅梅,雙眼清亮柔潤:“梅梅,我聽你的話,你讓我吃什麼,我都吃!”
忽聽寶駒在車外道:“爺!看見二老爺往城北去了,怕是要往楝子巷去,後頭可跟著二太太的人,二老爺卻不知覺!”
徐俊英怔了一下,想直起身子,梅梅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