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夢死吧!
那也太無聊了吧,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做,會死得很快——吃飽了撐著,跟人吵架被氣死,太閒了得憂鬱症自殺,錢多了養小白臉,直接被徐俊英砍死。。。。。。
梅梅正意志消沉,神思浮游瞎想著,忽見徐俊英抱著恆兒從隔扇外走了進來。
她怔了一下:客人離去後,恆兒也不知道是捨不得誰,忽然大哭了一場,她哄了好久才好,因各自要沐浴更衣,奶孃和翠思抱了恆兒去洗,翠喜和翠憐服侍著梅梅洗頭,然後沐浴出來,徐俊英送客人出門,順便跟著送林如楠回去,夜深了沒見回來,她還以為他會回侯府呢,誰知他這個時候冒出來,還抱著恆兒。
“恆兒一直沒聲音,我還以為他睡著了,正等著翠思抱他過來呢!”
梅梅站起來,伸手來接:“給我吧,侯爺該去沐浴歇著了!”
徐俊英把恆兒從肩上翻轉來,小心遞送到梅梅手上,輕聲說:“慢點,他洗澡後是睡過一覺,才又醒來,翠思抱過來時我剛好回來,見他鬧著,便抱在廓下游走了一會,又睡著了!”
“翠思呢?”
梅梅翻換著手背手心,輕撫恆兒額頭,覺得有些微微的溫熱,那丫頭和奶孃還是有點粗心,沒感覺到,不然她們會來稟報的。
徐俊英看著她:“沒事嗎?我沒覺著他怎樣,讓翠思去備熱水了!”
翠喜早鋪好了床,梅梅抱著恆兒往床鋪走,說:“沒事!我們睡了,侯爺也去歇著吧!”
又吩咐翠喜:“留一豆兒燈芯燃著吧,恆兒可能半夜要喝水,那些帳冊先收起來,今晚上誰在房裡值夜?”
翠喜很快看了侯爺一眼:“原該是翠思。。。。。。”
徐俊英看著梅梅隱入碧紗帳,說道:“你帶著恆兒歇了吧,值夜的人我安排!”
梅梅也覺得累了,她一向睡眠好,把恆兒安放好,翠喜替母子倆蓋了棉被,梅梅親了親恆兒的額頭,然後閉上眼睛,不消一會兒功夫,就見周公去了。
翠思和翠憐將熱水換洗衣物備好,徐俊英去洗了個澡回來,吩咐翠喜三個都去歇著,自己仍抱了一摞文捲過來,坐在床前桌子旁翻閱。
梅梅睡到半夜醒來,迷糊中伸手摸摸身畔,找不著恆兒,再摸遠些也沒有,一驚之下睜開眼睛,一邊喊聲:“翠思!恆兒呢?”
回答她的是徐俊英的聲音:“在這呢!”
梅梅捺開紗帳下床,只見恆兒偎在徐俊英懷裡,低頭就著徐俊英手上茶盞,像幾輩子沒喝過水似地,甜甜地吮著小嘴兒,很快把一杯茶水喝了個精光,還意猶未盡地拉下徐俊英的手,看清杯裡確實沒有茶了,才對著徐俊英啊啊了兩聲,意思是再續點水吧,還要喝。
徐俊英笑著說:“先喝這麼多吧,喝太多一會又該。。。。。。起來了!”
梅梅伸手來抱恆兒:“來!我帶你進內室!”
徐俊英說:“剛去了回來!”
梅梅不能置信地看著他:“你帶他去的?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不會?”
徐俊英微笑:“又不是第一次帶他,在清華院我也半夜帶過他!恆兒養在那習慣可不好,半夜醒來就要玩一兩個時辰,那樣他也歇不好,大人也累,得把他轉回來才成!”
梅梅把恆兒抱到床上,讓他爬到棉被上去玩,自己靠坐一邊看著,徐俊英很自然地跟過來,也坐在床沿看他爬上爬下,恆兒見兩個人守著他,越發興奮,在床上翻滾著,略略笑個不停。
梅梅對徐俊英說:“一向是翠思她們值夜,半夜陪他玩,侯爺不必親自守著的,去歇了吧,我們玩一會,也睡了!”
徐俊英說:“我有文卷要看,前半夜不睡覺也無妨,順便看顧他,房裡多出一個人來,不自在!”
梅梅看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是不講道理,他才是讓人不自在的、多出來的那個人好不好?
徐俊英似乎猜到她心裡想什麼,頓了一頓,輕聲說道:“我。。。。。。離開這麼些天,也想和你們在一起,就算你們睡著了,不和我說話,讓我看著你們,聽著你們的呼吸聲,心裡也踏實!”
梅梅看著他,終於嘆了口氣,垂下眼眸:“真的要在一起過麼?我對你,至今沒有信心,怎麼辦?”
“你說,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
“我想你不要那麼強硬、霸道、蠻橫、狡詐和虛假,多些真心、誠意、信用,你可以嗎?”
徐俊英有些激動:“梅梅!我不是。。。。。。你再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