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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然想到了什麼,放慢腳步,漸漸和徐俊英拉開距離,跟丫頭們走在一起。

徐俊英覺察到她的小動作,並不理會,自顧在前邊走著,到了會芳院門口停下,等她一起進去。

會芳院上房,老太太坐在榻上,二太太坐在一旁,徐俊雅、徐俊庭、徐俊橋三對夫妻圍在邊上,徐俊朗和白景玉坐在老太太面前,白景玉披頭散髮,哭得聲嘶力竭,往日的傲慢勁兒蕩然無存,那可憐樣子,誰見了都忍不住掬把同情淚。

老太太端著把臉,指住徐俊朗責罵:“徐家名門大戶,百年世家,出的可都是君子、淑媛,從你祖父到你父輩,有文有武,他們哪一個對自己的女人動過?她要是老老實實什麼都不幹,沒有愛戀,沒有相思,沒有經歷一個女人應有的幸福和痛楚,連個兒子也沒留下,單等著被人折磨死,豈不是太虧了?

徐俊英娶了她——嚴格來說是強娶,照林如楠的說法,當初秦媚娘就沒看上徐俊英,說不定她心目中的良人根本就不是他這樣兒的,人家雖然寒門小戶,那也是自小通讀詩書的聰明女子,思想深度不可測量,豈是你一紙詔書就買得斷一輩子感情的?徐俊英給過她什麼承諾?他對她有過盟約嗎?猜著應該沒有! PT小偷,建站容易!

就徐俊英那份冷淡性情,他要會說讓人動心的情話,才叫怪了!

人家那邊在調停夫妻間的糾紛,媚娘雙手交握,直直站在老太太身後,一言不發,自顧胡思亂想,對眼前的人和事置若罔聞,不期然目光撞上徐俊英有些複雜的眼睛,才猛醒過來,忙轉過身去,拉著寧如蘭的手,非常認真地向她詢問徐俊朗和白景玉的事。

第一百零四章 棋子

徐俊朗和白景玉都坐定了,聽老太太訓過話,二太太也有頭無尾地說了幾句,之後兄弟妯娌們勸解著,慢慢地平復下來。

寧如蘭叫丫頭端了熱水來給白景玉洗臉,白景玉拿著帕巾擦臉的當兒與媚娘對視了一下,很快別過臉去,她不願意,不想讓媚娘看到她這副樣子。

老天似乎跟她開了個玩笑,短短几個月時間,她和媚孃的生活都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那個膽小如鼠的柔弱女子,大病不死,一反常態,越活越有精神,完全是她以前的那個態勢。而她自己呢?卻幾乎走入死角,連活路都差點沒有了。

休妻,遣回母家!

這是徐俊朗斬釘截鐵的無情話語,並立時交待長隨去尋族老三證等人過來,親自研墨洗筆,就要寫下文書,她急忙讓香玉香雲去搬二太太和老太太來,一邊哭著跑到案桌前,用力推倒桌上一排筆掛,打翻了硯盒,濃黑的墨汁潑了徐俊朗一身,天青色的袍子上猶如塗畫了竹枝梅花,徐俊朗大怒,劈頭蓋臉兩巴掌把她打得跌倒在地,並不是她撒潑躺在地上不起來,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她只覺得天眩地轉,閉上眼睛,直想就此死去算了。

他再不是以前的徐俊朗,那個溫柔謙和、深情款款的丈夫,自從他升官之後,公公的那個銀缺填滿之後,他慢慢地變了,疼愛兒子,寵愛賤妾,他警告她,對她說狠話,不准她走近惟兒一步,但他沒對她這樣絕情過,寫離棄書,下這麼狠的力氣打了她……

她沒有做錯什麼,根本什麼都沒做,雖然每天夜晚睡不著,夢裡都恨不得殺了那兩個賤婢和那個小賤種,可是二太太和徐俊朗母子聯,以後惟哥兒長大了,也是要尊奶奶一聲母親的!”

白景玉呸了一聲:“短命的,誰稀罕?有本事你把他養大,養成爺那樣出息,就只怕他沒那個福份!”

本還想再打罵折辱她幾下,看看時辰到了,和徐俊朗說好一起到錦華堂陪侍老太太用飯的,就先放過她,卻又忍不住想看一看好賤種,香蕊死命不肯開啟襁褓,幾個婆子丫環上前摁住她,扒開襁褓,白景玉看到了男孩那張紅撲撲胖乎乎的臉兒,一雙烏黑晶亮的眼睛像極了徐俊朗,那一瞬間,錐心的疼痛和滿腔的怨恨幾欲將她壓倒,她狠命咬著牙齒,忍住掐死那孩子的衝動,掉頭走開了。

沒有想到的是,從錦華院用了晚飯回來,徐俊朗一路上還溫言軟語地哄她笑,送她到會芳院,抱著大姐兒玩鬧了一會,說去看看老爺太太,走了不到半個時辰,轉回來就變了個人,臉色鐵青,指到她臉上,用天下最惡毒的字眼罵她,她驚呆了,也憤怒了,和他爭辯,她從來就不辯不過他,情急之下拉拉扯扯,她揮出手去扇了他一個耳光!

這還不是徐俊朗要休妻的真正理由,他只是把她摁在榻上,不讓她動彈,香蕊院裡的婆子來報說惟哥兒渾身火燙,快沒氣了,蕊姨娘哭得暈過去了,他才起了那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