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無可奈何,加之他自己也有過相同經歷,也就不管他,只派了大批侍衛跟著。齊王得以和簡玉在邊關度過了三年親密無猜的美好時光,除了他的貼身侍衛,沒人知道兩個男孩具體怎麼過的日子,只見他們同吃同住,甚至相攜相牽,形影不離,他們之間是什麼樣的感情,誰也不說出來,卻個個心知肚明。
齊王和簡玉都是能打肯拼命的驍勇猛將,每有戰事,兩人總是雙雙出擊,配合默契,獲勝而歸,但在齊王回京前那一場戰役,簡玉折了——擔心身後的齊王遭毒箭擊中,一,他把我當成簡玉?”
靈虛子哈哈笑著:“當然不是,他又不糊塗,戰場上見慣生死,怎會不懂簡玉已經沒有了?只是覺得你像。對於他來說,你是個安慰……他還不知道你是個女子,千萬不能讓他發現,否則不知會惹出什麼事來”
媚娘發愁道:“我也希望不要與他相遇才好”
張靖雲安慰她:“別擔心,就算遇上了,你鎮定些應付就好,他雖然討厭女人,但他不為難女人”
又說了一會話,聽聽外邊街集上人聲越來越熱鬧,城外趕集的人都到了,說明時辰不早,媚娘因要在徐俊英下朝前回家,便先告辭離開,靈虛子和張靖雲送出雅間,剛到樓梯口,忽聽得樓下一片吵鬧聲,幾個人忙走到擋欄邊觀看,見三個人抱著包袱,身上揹著寶劍,還有胡琴琵琶笛簫等樂器,被店裡幾個五大三粗的堂倌推推搡搡著往外趕。
張靖雲說:“怎麼回事?”
媚娘搖頭:“不知道啊,下去瞧瞧”
下到一樓,陸祥豐也從後頭趕來了,對媚娘作揖:“驚擾姑娘了”
又轉向張靖雲和靈虛子:“對不住二位公子爺”
靈虛子指指那三個人問:“他們做什麼了?”
媚娘細看那三個人,兩男一女,都很年輕,穿著細紡凌羅,那綵衣女子低著頭,看不出容貌如何,單從那卓約風姿也能判斷出是位曼妙佳人,兩個男的,一個紫衣,一個白色長袍,也是玉樹臨風,儀容不俗,白色長袍男子比紫衣男子年長,高了半頭,相貌也多俊秀,顯得更成熟些,他護著紫衣男子和綵衣女子,不讓堂倌的手碰到他們。
“拿開你們的髒手,爺也不是沒錢錢袋被人摸去了,等爺有了錢,再來還你房費”
白衣男子揚起一雙俊秀的眉毛,輕蔑地說。
媚娘問陸祥豐:“是欠房費的?”
陸祥豐點頭:“是欠了一個月。剛來時就被人摸了錢袋去,有點錢要留著買食物,只說等尋見親友,再還房費。但親友一直沒尋見,近日來趕考的舉子們越來越多,住房都要住滿了……尋思著,只能讓他們走”
媚娘問白衣男子:“三位來自何方?”
白衣男子看了她一眼,反問:“你是何人?”
陸祥豐道:“這是我們少東家”
白衣男子又再看了媚娘一眼,將身上掛的背的物什整了整,抬手作揖:
“原來是少東家,失敬請問少東家,我兄弟幾個落難至此,實在無錢還上房費,可否容我欠著,他日定當雙倍奉還”
媚娘福身還禮,對上白衣男子驚怔的目光,微微一笑:“誰沒有個落難的時候?房費就擴音了吧,幾位若沒有地方可去,先住著無妨,若定要去,可以讓店裡支些盤纏給你”
白衣男子不能相信:“姑娘……少東家為何要如此善待我們這些落難的人?”
“世事無常,保不定我也有這樣的時候呢?”媚娘指了指那位綵衣姑娘,說道:“她應該有一個穩定的住處”
白衣男子眼圈微紅,低頭俯身,深深行了一禮道:“謝少東家高義李秋歌記住你了願好人福樂安康,告辭”
媚娘看著他們走到門口,沒去帳房那裡領盤纏,便喊了一聲:“請留步”
李秋歌回頭,媚娘說:“我看你們揹著這麼多樂器,想是識音律的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秋歌戒備地看著她:“少東家有話這裡說就好”
媚娘心裡冒出一個念頭,想找個人商量,回過頭來目光亂掃,結果對上張靖雲,說道:“我想留下他們……”
張靖雲下意識地應道:“應該可以的。”
媚娘便真的朝李秋歌走去,站在他面前,兩人說了小半天,到最後李秋歌和他身邊的紫衣男子居然綻開笑容,看著媚孃的目光充滿欽佩和感激,他們身後那位綵衣女子也抬起頭來,秀美的臉上喜笑顏開。 PT小偷
媚娘問明李秋歌三人來自揚州,自幼學習音律,練歌舞,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