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請便。”
說罷,竟是看也不看陸延德,揚長而去。
“……你、你給我站住!”陸延德氣得渾身哆嗦,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上衝,眼前發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父親!”陸元搶步來到近前,一把扶住了陸延德。
陸元很是殷勤,又是幫父親撫背順氣,又是給他遞茶送水,嘴裡還不住的勸慰:“父親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陸二不懂事,咱們慢慢教他也就是了。切勿為他起氣壞了身子。”
好半晌,陸延德才終於緩過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恨聲道:“這個逆子,真當我不敢去告他?”
別說,陸延德還真不敢。他不傻,知道陸離是聖人和太子跟前的紅人,如今又有了謝家的神秘身份做靠山,底氣不是一般的足。
這件事本身就是陸家不佔理,即便鬧到公堂上,陸延德也未必能沾到便宜。是,做老子的確實可以告兒子忤逆。可倘或老子不慈,依然贏不了官司。
另一個,陸延德逼陸離夫婦搬回來,為的是討好謝家,抹平之前的事兒。倘或他真的跑去告陸離忤逆,那麼陸家人曾經逼陸離休妻的事兒定會抖出來,這不是往死裡得罪謝家嗎?
陸元卻以為陸延德真厭了陸離,眼中眸光閃爍,嘴裡道:“父親說的沒錯,分宗割不斷親情,陸離身為人子,理當孝順長輩。方才他那般已經是大不孝了,就算不告他忤逆,也當讓他長些教訓。父親,陸離身為書院山長,又是皇長孫的先生,更該孝悌友愛,您說是也不是?”
陸延德聞言,認真想了想,腦中靈光一閃,還真讓他想到了一個法子。
梅氏冷眼瞧著,嘴含譏誚,暗道:陸家的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恥啊,而陸延德更是堅持作死一百年不動搖,生生將好端端一個兒子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