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啊,是個極聰慧的女子,”
回想了下那個模糊的身影,陳氏嘆道:“其實如果她當時真的這麼求了,我也會答應,不過自此後,我欠她的人情也就還了。偏她什麼都沒求——”
這情誼卻無法輕易了斷,也就有了她與謝向晚之後的“合作”。
陳氏說道含糊,這話落在齊氏耳中。卻又有了一番意思,她想了想,理解的點頭:“也是,她求你看顧她的女兒,你又是個重情義的人。定會好好看顧。嘖,幫忙請教養嬤嬤,現在又參加她的及笄禮,估計日後待她議親了,你也不能真的撂開手不管……這個洪氏,果然聰明呢!”
陳氏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目光接觸到孤零零坐在角落裡的金氏時,眼底閃過一抹異彩。
洪氏聰明,可謝家的另一個太太就有些東施效顰了。
聽說,三年前那個袁氏‘有了’身孕,跟著家人千里迢迢的趕往益州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事兒。
偏去鶴鳴山燒香的時候。“救”了同去祈福的益州知府夫人,只輕輕扶了人家一下,就踉蹌著跌倒了,然後流掉了五個月的孩子。
這話,任誰聽了都不信。就是那位“被救”知府夫人也似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大家都是在內宅混的,女人家的那些手段誰不知道?
袁氏是個什麼情況,當時情況慌亂,或許人家還想不到,待回去後,只靜心思索一下便能猜到。
可就在那時,袁氏已經讓人放出話去,直說自己為了救知府夫人流了產,白白流掉了一個成型的男嬰。
知府夫人那個堵心啊,明明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為了名聲,卻還要捏著鼻子認下袁氏這個“救命恩人”。
又是送藥,又是送謝禮,足足折騰了好幾回。
待事情平息後,知府夫人越想越噁心,便時不時的給丈夫吹吹枕頭風,想找謝家的碴兒。
若不是謝家還有個丁憂的翰林,以及嘴皮子厲害的名士,益州知府沒準兒真會朝謝家開刀——在官家眼中,富商什麼的,那就是圈裡的肥羊呀。
知府雖然沒有明著為難謝家,暗地裡卻也動了些手腳,謝嘉樹和謝向榮都感覺到了,可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暗恨袁氏蠢。
大家覺得袁氏蠢,可人家卻不這麼想,許是成功“流掉”了孩子,又許是有了經驗,待她養好了身子後,竟忽的迷上了“救人”。
不管是乞丐,還是難民,還是市井閒人,只要她知道了,都會施以援手。當然每次出手,她都會留下名號。
沒用多久,整個益州便都傳遍了,直說謝家有個善心的太太,行善積德,有求必應,生得一副菩薩心腸。
如此一來,謝嘉樹也不敢輕易對袁氏下手了。
而袁氏的廣撒網行動,還真讓她撈到了一條大魚,無意間竟救了奉燕王命前來蜀地串聯的密探,也就是金氏的丈夫,現任錦衣衛百戶的杜威。
有了杜威當靠山,袁氏愈發活躍起來。
而謝家的父子幾個呢,明明被袁氏噁心的要命,卻還要忍著。沒辦法,誰讓錦衣衛兇名在外呢。
另一邊,謝向晚沐浴梳洗完畢,換上了行笄禮所用的采衣。
謝向安跑到前頭溜達了一圈,看了下都來了哪些來客,而後好跟姐姐通風報信。
結果讓他看到了一個極不歡迎的人,原本的好心情頓時跌落低谷,臭著一張臉來到了天香院。
“咦,誰惹到咱們二少爺了?”
謝向晚見弟弟嘟著嘴、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不禁關切的問道。
謝向安癟癟嘴,不滿的道:“姐姐,定國公夫人居然也來了。”明明家裡沒人請她,她來做什麼?
“梅夫人?陸二少爺的母親?”
謝向晚想了想,道:“我沒有請這人呀,她、她——”
或許在旁人眼中,曾經的梅氏是個驕傲入骨的人,而在謝向晚姐弟看來,她卻是個噁心入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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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話說,做人不能太鐵齒啊,前幾天某薩還跟人炫耀,說自己身體棒,好幾年都不感冒啥的,結果沒兩天就中招了,唉,感冒好痛苦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