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喘的舊疾?
這人那要死要活的舊疾不至於只是咳喘引起的吧?
南宮信搖搖頭,“不要緊……被你們爺營裡的將軍在牢裡關了一晚,有點著涼,歇歇就好。”
如微葉眉一皺,居然罵了起來,“這些個狗屁不通的奴才!”
“如微,”南宮信清淺苦笑,沉聲輕責,“做了管家,怎還如此口無遮攔?”
如微吐了吐舌頭,笑道,“三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奴婢就這爛脾氣,被爺寵著慣著一時還真擰不過來,還要請三殿下多多提點呢。”
這熟,還真不是一般的熟啊。
見面寒暄完了敘舊過了,如微把他們兩個人帶到了後院一處園子。
漸漸靠近這園子就覺得一股暖意漸濃,等走進這園子的時候已然是溫暖如春,各種花花草草蔥鬱得一點兒也沒有冬天的樣子,讓南宮信住這地方再合適不過了。
園子裡的主建築是個二層樓,被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似有若無的輕薄霧靄籠罩著,沒南宮信那王府裡建築那麼足的皇家氣勢,更多的是閒雲野鶴的氣質。
帶他們進了這樓的門廳,如微就道,“三殿下,娘娘,奴婢已讓人裡裡外外收拾好了,您二位且先休息一下,奴婢一會兒著人來服侍您們沐浴更衣。”
如微一拜而退。
彥卿看著南宮信輕車熟路毫無障礙地走到茶案邊坐下,還氣定神閒準確無誤地斟了杯茶慢慢喝著,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憋了好一陣子的話。
“你跟那個二太子是什麼關係?”
☆、幾句話外交
“水火不容。”
這是南宮信對他和北堂墨關係的解釋。
他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手裡捧著溫熱的茶杯,滿臉疲憊卻也是滿臉輕鬆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
兩軍都掐成這樣了,身在敵國二號大BOSS家,這人看著居然是格外輕鬆自在。
好像比在狼窩的時候心情還要好。
這幾乎給彥卿一個錯覺,比起天常國的皇宮和王府,好像這裡才是南宮信的家。
能把人家家當成自己家,這樣的關係叫水火不容?
那至少不會是傳統意義上的水火不容。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在這兒了。”
尼瑪,天朝廣電總局充分發揮想象力審□都沒你刪的劇情多!
把老孃蒙著眼睛綁著手拐到這兒來,四個字就想打發過去?
門兒都沒有!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要不我一分鐘也不在這多待!”
南宮信擱下茶杯,氣定神閒地閉上了眼睛,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閉目養神的模樣,淡淡然地道,“你可以試試……”
這人是吃定自己不走了?!
“你別以為我真不會走啊!”
南宮信抬手輕輕揉按太陽穴,“這是灼華國太子府,你走不出去的……”
威脅?這套過時了!
“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要想走看誰能攔得住我!”
南宮信輕輕搖頭,“沒人攔你……我只是好意提醒,這裡佈局比王府複雜得多,想出去記得找人帶路……你若在這裡迷路,我就是名副其實的丟人了。”
“南宮信……”
好像命中註定她在這個鬼時空沒有充分表達暴走心情的命,每次這種情緒被迫醞釀到極點的時候,非得有點兒什麼人什麼事兒突然冒出來破壞氣氛不可。
這回是如微和另一個翠綠色裝扮的姑娘。
彥卿看兩個外人走進來了,就很有氣度很有禮貌地把火壓下去了,但不知道那人是沒聽見那倆人的腳步聲還是故意的,這倆人都朝他們走過來了,南宮信又清清楚楚風輕雲淡地來了一句,“怎麼,那種像吃了媚藥一樣不能自已的感覺又來了?”
這種話……還當著兩個外人的面……
好像全美洲所有草泥馬一瞬間全部齊齊空降,在彥卿心裡踏出一陣陣經久不散雷鳴般的蹄聲。
老天爺,昨晚怎麼就沒讓這貨駕鶴西歸啊!
聽著南宮信這話,看著彥卿鐵青鐵青的臉色,如微堆著一臉意味深長又滿帶歉意的笑,和一起來的那姑娘齊齊深深一拜,道,“奴婢們來得魯莽,打擾三殿下和娘娘雅興了。”
“沒有,”搶在那人張嘴之前,彥卿斬釘截鐵地道,“你們來得正好,一個留下好好伺候王爺,一個立馬帶我出去!”
就算被扔在這個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