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這就回去覆命。”
同一時間了,月蕘和日照的戰爭已經防守轉為攻擊。
“將軍。”鐵忠肅殺的目光裡蘊藏的不安,看向孟玄澈,沉聲道:“城裡的糧食最多隻能食用十天了。”
“放心。”孟玄澈目光依舊停留在地形圖上,自信的神色讓四周的將軍們都感覺到了無心的希望,和戰爭必定勝利的信心。
“太子殿下已經送來了好訊息,糧草和餉銀最多七日就可以運來,所以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如何一舉拿下日照。”
眾人皆振奮的對看一眼,黝黑而粗糙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隨即和孟玄澈討論起戰局的部署。
月蕘的皇宮裡,月敖擔憂的凝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自她溺水到如今已經三天,居然還不曾轉醒過來,而宮裡的御醫皆束手無策的直搖頭。
“水水,為什麼不醒來呢?”
月敖聲音沙啞的自言自語著,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摩著彥水水蒼白的容顏,若不是有輕微的呼吸聲,他甚至已經她已經悄然的離他們而去了。
御醫唯一的推測就是她的求生意識很弱,所以才會一直陷入了昏迷中,也就是說她不願意活著,寧願選擇陰冷的九泉之下,難道這就是她對少卿的承諾。
月敖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傷痛,除了還她一個完整的少卿外,他什麼都可以答應她,可她為什還固執的活在少卿死亡的陰影裡,甚至到不惜自盡也要陪著少卿而去。
“去睡吧,你已經三天三夜不曾閤眼了。”不知道何時東方幽已經站立在門空,神色憂慮地看了一眼月敖後,隨即心疼的看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佳人。
這一次他們可以將她救了回來,那下一次呢,還有這麼幸運嗎?又或者往後的日子裡,她隨時都會離他們而去,他們還能那麼及時將她自死亡邊緣帶回來嗎?
嘆息的搖搖頭,月敖道:“我不累。”
若是可以讓時間迴轉過來,他寧願那個死在南源赫刻下的是自己,至少這樣水水和少卿可以幸福地活著,而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場面,不是天涯與海角的距離,而是生與死的永別。
“殿下,利德安在殿外求見。”德喜的聲音低低的傳進了屋子。
他回來了,不知道皇兄是否已經將糧草先運去邊關了,這樣可以讓玄澈放心的打響這一戰。
察覺到月敖眸子裡的思索,東方幽沉聲道:“你還是先去看看吧,這裡有我守著。”
國事緊急,刻不容緩,月敖無奈地看了一依舊昏迷的彥水水,隨即往殿外走了出去。
“屬下叩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劉德安見到月敖過來,立即跪了下來行禮,只是心中還在思索看到底要不要將遇見彥相的事情說一遍,雖然那也只是一個酷似彥相的人,可他卻總是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起來吧,大皇兄如何回答的?”月敖心緒一直牽絆在屋子裡那張容顏上,倒沒有察覺到眼前侍衛的神色猶豫。
“王爺說定不會讓皇上和殿下失望的。”
“那就好。”月敖連日來的思慮終於在這一刻舒緩下來,可當目光看見一旁的李德安,卻見他欲言又止,隨即又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屬下…”李德安頓了頓,看向神色疑惑的月敖;“屬下在太子殿下那裡看見了彥相。”
“什麼?”修長的身子倏的一怔,月敖震驚的看向李德安“你剛剛說什麼?”
“屬下在幽洲看見一個與彥相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可無論是從神態和動作,皆和彥相如出一撤,只是他卻不認識屬下。”
若不是因為軍情緊急李德安必定會去探個明白,長相一樣的人雖然有,可若是連眼神到聲音都是那麼的相象,簡直就太匪夷所思了。
月敖神色憂傷的嘆息一聲;“只是個相似的人罷了。”
少卿是他親手送走的,若是他還活著該有多好,目光悠遠的看向遠處,水水到如今已經昏迷了三日,少卿若活著,他們至少可以相伴一生,此刻,月敖已明白,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怕也無法取代少卿的位置,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的容顏上展露笑容。
夜色如水,皎潔的月光靜靜的灑落在玉階上,照出席地而坐的兩個人影,輕風吹過,吹散了四周彌散著濃郁的酒味。
“東方,把酒言歡,原來不用等到下輩子。”月敖揚起手中的酒壺,對著一旁已經微燻的東方幽郎然一笑,隨即將酒倒進了口中。
“是啊,人生難得一知己。”目光已經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