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目光帶著疼惜和不捨。
“放手!”冷眼瞥了一眼孟玄澈的手,鍾靈冷冷的開口,平日裡總是落滿開心的眼中此刻卻是冰冷一片,甚至多了份疏遠的陌生。
“師傅,扶我回房,好累。”
彥水水沉默的扶起鍾靈遙遙欲墜的身子往後院的房間走去,為什麼這一切要發生在鍾靈身上,自己空有一身的武功,卻只能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受傷害,甚至是死亡,她真的好該死!
在木桶中盛滿了熱水,看著水氣朦朧中鍾靈那張痛苦不堪的容顏,彥水水憤恨的一拳重重的砸在堅硬的牆壁上,手上的痛卻清晰的提醒著她,鍾靈所承受的痛苦有多大,白皙的拳頭再次的砸向牆壁,手背上已慢慢的滲出了血絲,可彥水水如同沒有感覺一般,依舊一拳接著一拳的砸向堅硬的牆壁,血順著她的手腕滴落在地上,卻絲毫減少不了她心中的愧疚和悔恨。
水氣氤氳的木桶裡,一心清洗著自己的鐘靈不曾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一切,她一遍遍的用熱水清洗著汙穢的身子,一遍遍用力的擦拭著已經紅腫的肌膚,她多希望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她還是哲思大學的大二學生,她有著疼愛自己的媽媽和老爸??????
鍾靈絕望的合上眼,可痛苦卻像一隻巨大的手臂一樣緊緊的扼住她的頸項,讓她無法呼吸,甚至連生存下去的慾望都散失了。
“師傅,忽然好想回家了。”鍾靈倏的睜開眼,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的手腕,片刻又恢復了平靜,只是一抹詭異的笑容卻染上了她被水氣燻的發紅的臉龐上。
“鍾靈我???????”
彥水水未說完的話被鍾靈打斷,“師傅,我想安靜一下。”
“好,我會守在門口,有事叫我一聲。”彥水水默默的看了一眼鍾靈,無奈的退了出去。
聽到木門合上的聲響後,鍾靈輕輕的拔下頭上的髮釵,迷離的目光無神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原來這注定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雖然每次都是師傅幫她給拿回來了,可她又怎麼能保證下一次不會在弄丟呢,輕柔的微笑裡蘊涵著無限的悲傷,鍾靈慢慢的伸出胳膊,握著髮釵的手迅速的往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下去,細長的傷口立刻湧現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流。
血慢慢的滴落在水中,漾出一圈圈大紅色的花紋,鍾靈安靜的合上眼,或許等她再次睜開眼就已經回到現代了,幹咧的嘴唇無聲的喚著孟玄澈的名字,一切都要結束了。
看見彥水水從鍾靈房裡退了出來,孟玄澈心痛的走上前,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卻怎麼也壓抑不下他心中的悔恨。
“靈兒她?”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鍾靈。”彥水水愧疚的凝視著孟玄澈,他的眼中寫滿了自責,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如果我沒有把鍾靈一個人丟在街市上,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你為什麼不看著她?”孟玄澈突然咆哮出聲,炯亮的眼中蘊涵著壓抑不住的痛苦,可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憤恨。
“玄澈,這是意外,誰也不願意它發生。”彥少卿面無表情的按住孟玄澈不停顫抖的身體,平靜的目光在接觸到彥水水哀痛的神色後,心竟也忍不住的顫抖,她承受的苦或許不比鍾靈少,丫鬟月兒的死就讓她內疚自責了許久,而今卻是和她關係交好的鐘靈。
“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該死的和靈兒賭氣,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孟玄澈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在戰場上他叱吒風雲、意氣勃發,而如今,他竟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照顧不好。
彥水水抬眼望著靜謐的房間,突然一股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師傅,我想回家??????”鍾靈的話迴盪在耳邊,難道?
“怎麼了?”察覺到她突然變的難看的面色,彥少卿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快,鍾靈一定做傻事了!”彥水水的話音剛落,孟玄澈風一般的衝進了屋子,他已經傷害過靈兒一次了,他再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靈兒再次受殺害。
幸好及時,鍾靈只是失血過多後昏迷了,已無生命危險。如同再次從地獄裡走了一遭,孟玄澈輕柔的握著鍾靈冰冷的手,安靜的如同石化的雕像。
“水水,是誰害的鐘丫頭?”月敖看著一瞬間蒼老的孟玄澈低聲詢問道。
“他們已經死了。”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彥水水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鐘靈,才感覺到那樣殺了他們簡直是太便宜那群禽獸了,她該讓他們生不如死!
“都出去吧,讓他們安靜一會。”
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