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兒,我們是君臣,卻更是父子,何須如此的多禮。”
得到了月敖的承諾,月荊霄懸著的心終於鎮定下來,只要有敖兒在,他相信任何的波浪都擊不倒月蕘王朝,而隨著暴風雨過後,月蕘王朝將迎來嶄新的一面。
“兒臣只請父皇答應,一切事情平息以後,依舊將皇位傳給大皇兄,兒臣依舊做一個閒雲野鶴。”
“好,果真是父皇的好兒子。”月荊霄點頭應許,如此也算是對也兒的彌補吧,隨後淡笑的目光輕柔的看向了月敖,“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敖兒有如此的打算,是否是因為少卿的妹妹?”
僵冷的神色瞬間軟化下來,月敖深邃的眼中染上了無限的柔情,“曾經兒臣許諾過,要陪著她看日出日落,過平淡如水的生活。”
“好,一切都平息了,敖兒就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吧。”月荊霄一手攬住月敖的肩膀,大笑起來,縱然是死,他也滿足了。
“父皇到底誰是宮中的奸細?”鬱結在心中的憤恨終於一點一點的消散惡劣,月敖看向身中劇毒的父皇,心中不忍的躊躇起來,既然是宮裡的人下的毒,或許還可以找到解藥。
明白月敖目光裡的期盼之色,月荊霄冷寂的開口道:“敖兒無須為父皇傷心,生死由命,一切都是天意,背叛父皇的就是慧貴妃?”
神色震驚,月敖不敢相信的看向肯定無疑的父皇,低聲輕問道:“怎麼可能是母妃。”
她難道是日照王朝的奸細,所以才想利用塔莎來挑撥離間大皇兄和自己的關係,已達到震撼朝野的目的,從而渙散了軍心,幫助日照王朝的軍隊攻下月蕘的第一道城牆。
果真隱藏的夠深,算算慧貴妃入宮已有十年了,居然一直出處心積慮的等待著最佳時機。
“父皇準備如何處理慧貴妃的事情?畢竟她名譽上依舊是月蕘王朝的貴妃。”月敖探詢的目光望向神色鎮定的月荊霄,父皇不愧為一代的明君,任何時刻都能保持如此的冷寂自若。
“如同敖兒顧及的一樣,目前只能將她囚禁在慧如宮裡,或許是日後要挾某些人的籌碼。”畢竟在宮裡和宮外,她依舊還有幫手,所以將所有的人一網打才是最終的目的!
暗夜裡,慧貴妃冷眼看著守衛在自己行宮外的侍衛,淒冷的面容上染上了嘲諷的笑容,到如今十年了,她終於完成了使命,不但成功的將慢性的毒藥投進了月荊霄的食物裡,更在這個危急時刻,設計逼走了月也,雖然是想用玷汙樓西公主的事件來抹殺月敖的,可惜被月荊霄給破壞了,不過月蕘王朝的太子殿下殲殺了原樓西的公主,這大概會讓樓西計程車兵和百姓們都憤慨起來,到時候再經過有心人一煽動,月蕘怕是又多了些事端。
丑時已過了,守衛計程車兵睡意朦朧的晃著步子,不曾察覺暗處裡,一隻雪白的羽鴿迅速的自窗旁飛了出去,劃破了夜色,向東方急飛而去。
第九十章
粗略將宮中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月敖連夜快馬加鞭的趕往江南。戰事一觸即發,刻不容緩,他需要在最快的時間裡弄清楚東方幽和其他三大家族的關聯。
快馬急弛在官道上,迎面卻已經是一派生機岸然的綠色,物是人非,月敖不曾減緩速度,依舊快速的向江南趕去,只是昂揚起的面容上卻是一派的哀傷。
江南一行,莫過與兩個月的時間,卻又改變了多少事事非非,少卿走了,水水在日照的皇宮裡,危險重重,戰事將要拉開,而作為後援的東方世家卻已經倒戈相向,而如今大皇兄被貶去幽洲,父皇身子遙遙欲潰,一切的一切接踵而來,讓月敖疲與應對。
槐陽,呂家。
“還請通報呂老爺,就說錦官城月公子求見。”月敖躍下馬背,向站在門口的小廝說道。
“是月公子?”守門的小廝一愣,隨即道:“月公子裡面請,我家老爺等候多時了。”
小廝神色機靈的向四周張望了一下,隨即迅速的將月敖迎了進來,立刻關上了銅製的大門。
“公子,我家老爺在花廳。”
月敖遲疑地看了一眼帶路的小廝,隨即順著他的指引向花廳走了過去,難道呂正康算準了自己要來。
“呂正康拜見月公子。”
“呂老爺請起。”月敖心頭的詫異更深,見到呂正康的鎮定自若的神色,他就確定了剛剛自己的推測,他算準了自己會來。
“月公子,先靜坐片刻,老夫去去就來,有兩位朋友在呂家等候多日,只能著月公子地到來。”呂正康卻連茶水也不曾端上,便急切的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