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抿了抿唇,那個男人她真的看不懂了……
無憂院
安頓好了鈴兒,雪熙然出了廂房直接向院外走去,落兒今天怕是不會來紅魅樓了,他去郡主府看看她回去了沒;
萬一落兒又躲到宮裡去了怎麼辦?哎,近日之內他都還動不得內息,若是又被祁帝阻了……
不知道她的傷怎麼樣了?雪熙然想到她的手眸中滿是不安;
夜裡街道上只有來去零星的幾人,雪熙然面上有些焦急的向郡主府走去;
半道上,雪熙然腳下一頓停了下來,不多時,自兩邊街道屋頂上翻飛下了四個身影;
幾人整齊的站在他的身前,走前一個對著他拱手行禮道,“公子,我家主子想見您;”
雪熙然看到來人瞬間冷了雙眸,沒有理會他直接從幾人中間走了過去;
被無視這人也不惱,回身看向雪熙然的背影說道,“公子,是關於端華郡主的事;”
如他所願,也或者所料,雪熙然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處湖邊的涼亭,雪熙然冷眼看著亭中石桌旁坐著自斟自飲的男子,尚雲國皇帝東臨遠;
如他一身如雪白衣,東臨遠笑看著亭外止步的他,“既然來了就坐吧;”
雪熙然拾級而上走到亭內,看著東臨遠冷言道,“你想怎麼樣?”
“熙然想朕怎麼樣呢?”,東臨遠不答反問道;
“你想對落兒怎麼樣?”,雪熙然一臉冰寒,皺眉質問道;
東臨遠直視著他,淺笑了笑回道,“端華郡主麼?朕想讓她做我尚雲國的一國之後;”
雪熙然勾唇一笑,頓時讓這湖邊華燈初上的夜景都失了顏色,可那笑卻多少有些譏諷的意思,“痴人說夢!”,連著話都譏諷了;
東臨遠也不惱,飲盡杯中酒看向他,“這個女子絕非池妗中物,只有那萬人之上的位置才配的起她;”
雪熙然心中一緊,面上卻是紋絲未變,“即便如此也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別去招惹她;”
“熙然這是在命令我麼?”,東臨遠皺了皺眉,似疑問的看向他問道;
雪熙然聞言皺了皺眉,低嘆一口氣回道,“你不用在耍什麼花樣,那件事是不可能的;”
“事在人為!”,他話音剛落東臨遠便接話道;以前的雪熙然無慾無求,他是拿他沒招,現在可不一樣了;
“我不會再通知你第二次;”,雪熙然丟下一句話,轉身向亭外走去;
警告麼?東臨遠跟著起身,看著他的背影喊道,“我不會強迫她什麼,可是若是她自己願意便另當別論了……”
雪熙然身形一頓停下了腳步,落兒會嗎?
東臨遠看著他的背影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熙然怕是不知道,除了朕,流丘國的太子和多羅國似乎也有意和御天和親,而那人都指明要的這個端華郡主;”
雪熙然聞言眉峰皺了皺,隨即繼續向亭外走去;
郡主府
漣漪手中托盤上盛的食物和藥膏悄悄遁進了籬落房中,她鬼鬼祟祟的低聲喊著,“主子,主子我進來了啊……”
沒有得到籬落的應答,漣漪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一邊桌上,摸到火摺子點上了燈;
回身找尋著籬落的身影,看到她坐在搖椅上一動不動怕是睡著了;
漣漪悄悄的走進她身邊,蹲下身看了看她腹前交握放在上面的右手,無奈一嘆仰頭看向她的臉,這一看之下愣是怔住了,“主子……”
漣漪喃喃的叫著,眸中瞬間映出了淚水,已然沉睡的籬落似乎夢中都在被什麼困擾,眉頭緊皺著,而她微側著的頭,自眼角滑落頰邊的一道,那儼然是還未乾凅的淚痕……
主子真是的,以前她可是什麼不開心的事都會跟她說的;漣漪抹了抹眼中溼意,小心的撩起籬落的袖擺檢視她被白紗包裹的右手;
這也是時候該換藥了吧?漣漪小心的抬起籬落的手準備幫她拆紗布;這才剛成功抬起她的右手,那本被兩手交握掩蓋的白玉瓶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漣漪另外一手悄悄的拿起那個瓶子,又把籬落的手放了回去;
這是什麼?她細細端量著白玉瓶,小心的開啟一看,乳白色的藥膏映入了眼簾;她心底腹誹著,哎呀,原來主子自己有備了藥啊;
漣漪將玉瓶開啟放在搖椅扶手上,又重新小心的抬起她的手開始拆紗布;
沉睡中的籬落睡的很不安穩,即使感覺到那細微的響動,她下意識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