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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了藥又昏睡過去了;”,夜墨回道;

雪熙然點了點頭,視線掃過一邊的火耳,“你的傷還要調理一些日子,也早些去休息吧;”,說著的同時,他起身拉過火耳準備帶它去竹屋後面;

他一走開,夜墨本是跟著迴轉身時,視線一頓,地面上那明顯深一色的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蹲身細看之下瞬間皺緊了眉,轉頭看去,“公子,您的傷?”,這些日子他一路都在醫治著沐水寒,他自己的傷倒被一直拖著;

雪熙然回身看去,見此情形微皺了下眉,“我沒事,你去休息吧;”,說完便牽著火耳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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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皇帝的寢宮

軒轅祈一身黑色的袍羽,一手屈肘撐著頭靠坐在軟榻上,狹長的鳳眸中有些冷冽的笑意,看著的是他眼前的棋盤,棋盤之上是下到一半的殘局;而那棋盤之上的局勢明顯白子勝於黑子;

他把玩著握在手心的黑子,鳳眸微動唇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探手將棋子落於白子腹地間,棋盤之上瞬間因為這一子而將整個局勢扭轉過來;

手中端著托盤靜立在一側的安公公噤不住出聲道,“皇上此子落的甚妙,此招雖是行險一搏,勝算卻已是十拿九穩啊……”

軒轅祈薄翼的唇邪肆更勝,慢慢收手坐起身,看著棋盤上的白子眸中一片譏屑之色,要怨也是怨他太過自以為是;

“只是……”,安公公籌措著言語有些吞吐的不敢說;

軒轅祈動作一成不變,抬眸冷掃了他一眼,“想說什麼?”

安公公俯身低言道,“皇上,若是郡主知道了那雪神醫奔赴鬼門谷之事的話……”,還為此受了傷,而皇上趕巧的那夜送去了血菩提;依著那郡主娘娘的才智,恐怕她不難會將這二者聯絡在一起,到時萬一這弄巧成拙,豈不是得不償失嘛?

軒轅祈理了理袖擺,漫不經心的回道,“她不會知道;”

安公公不明的小心抬眸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敢問,皇上如此說便一定有他的道理,視線一轉看向他的手臂,“皇上,奴才給您換藥吧;”

軒轅祈睨了他手中推盤一眼,揮了揮手示意撤下去;

安公公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俯身一禮退了出去;

軒轅祈撩起衣袖露出了錦帕包紮的地方,抬手覆上了它,想著她那時慌亂的眼神,鳳眸中劃過一抹笑意;落兒,這場以感情為代價的棋局,誰勝誰負,誰更勝一籌?還是個未知數呢;

他為什麼那麼乍定她不會知道?因為那個自以為是的神醫,他是不會讓她知道他受傷的事;

即使落兒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雪熙然能赴鬼門谷去拿血菩提,不就是為了隔斷他和落兒之間的聯絡;既然如此,同樣的一招他還給他也是一樣,說到底,骨子裡那個雪熙然和他不過都是同一類人呢?!

掌心覆蓋在那錦帕之上摩挲著,軒轅祈重新倒靠在軟榻上閉眼假寐,落兒呀落兒?朕該拿你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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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小築

天際泛起了濛濛的昏白,盈綠的竹林間不時想起一兩聲鳥叫;

嗯噗……一聲細弱蚊蠅的輕響……

竹屋內,屋中有些鮮血的腥味,雪熙然盤坐在床上,拱著身一手扶在床沿,半傾著的身體額前滑落的劉海遮住了他如水的雙眸,只能看到他額上滿布的細汗和那下顎滑落滴至地板上的汗珠,四濺開去形成一朵水花,而那水花的旁邊居然沉色不依的幾灘血跡,有些已經凝固,或者半凝也或者還有一灘血色鮮豔的,明顯是他剛剛吐出的;

雪熙然慢慢坐起身,汗溼的劉海零星的貼在他額前,他如水的雙眸中一片黯淡,蒼白的臉色連眉心的硃砂痣也都跟著黯然失色了,雙手放於兩膝之上慢慢磕上眼,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他知道他現在必須儘快療養好傷;

可是整整一夜,他都沒辦法靜下心來,一閉上眼都是在無憂院看到的那一幕,越是不要自己想就越是會想到,那麼親暱的距離……軒轅祈雙手捧著她的臉……唔……

胸口一陣氣血翻騰,雪熙然皺眉壓下候口那陣腥甜,又是那種感覺?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落兒離他好遠,那好似飄渺明明近在眼前,卻偏偏捕捉不到她的纖立身影?

他曾經說過,無論落兒選擇誰,他都會尊重她的選擇的;

咯叭叭……

雪熙然落於膝上的雙掌慢慢握緊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