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是這兔子變聰明瞭還是一直是她以為他純啊?!“當然啦,我怎麼可能讓你棄我而去,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啊!”
雪熙然被她流氣的話語逗得一樂,心間鬱結也跟著散去不少,“那是什麼?”
籬落面上閃過詭笑,迎頭看著他說道,“我要你迴天山,等我……五年……”
這個五年雖是她信口亂戳,但是她心中也是計較過的,不說她要保護孩子就得有一年時間不得妄動,再加上她身上盅毒能不能解,要多久才能解除也是一個時間問題,雖然那心中小小的報仇心理硬是被她忽略不計了……
雪熙然在聽到她說要他迴天山時,面色便是變了幾變,當下就要皺眉拒絕,卻被她捂了嘴;
籬落皺眉冷眼瞪著他,此時不來硬的,他是不會乖乖就範的,“這五年間,你不能下山一步,五年後,你若能來尋我,我便許你生生世世,生死不離;如若你不依,我們娘兩現在就死在你面前……”,雖然,這前面的可能是空頭支票!
雪熙然眸中一震,下意識的看向她仍未顯出孕態的腹間,娘兩?
看著她堅定的神情,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很有主見的女人,他也知道她要這五年時間一定是要做些什麼,可是此時,他真的恨不得將她迷暈帶回去;
幾番思量忍下,水眸中的複雜神光漸趨平靜,籬落這才鬆了手,她知道他是答應她了;
雪熙然對她四目對視間有些無奈卻愛戀,她就是他愛上的女人,生生世世,生死不離;想到她說的話,雪熙然唇角微勾似乎也染上了愉悅,這個條件確實挺有吸引力,“我依你,但是,你最好信守承諾,不然……”就是死了,她,他也定不讓她安寧;,他從不曾說威脅的話,但是一旦說出,便不得不被人重視起他的分量;
說著,他的視線看向了那邊躺在巨石上的沐水寒,他也是要帶水寒回去的;
籬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倒入了他懷中;要知道,他要是不答應,她也拿他沒折,雖然……我就是不信守承諾,大不了也就被你吻的死去活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某離不知道的是,五年後的她深深的為自己當初的這個想法感到……
哎,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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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丘國與御天國這場大戰歷經兩月便宣佈戰敗,這在流丘國史上是史無前例的;
然御天國在這場交戰中大獲全勝,同樣也是史無前例的;
月餘的時間,邊境發生的事蹟隨著皇帝班師回朝而傳諭全國,所到之處無不是御天國國民勝利的歡呼聲,百姓對皇帝歌功頌德的同時,還會帶上另外一個名字並駕齊驅,前朝大將軍葉松柏的孤女,端華郡主葉籬落……
民間傳言四起,她的驍勇,她的多謀,她的忠孝仁義,她端華郡主親征前線是為了替父報仇……
籬落聽到那些留言時唇角微扯了個譏諷的弧度,不過,也確實是去報仇;
坐在馬車中,她的口中緊握著琉笛,即使睡覺她也不曾鬆手,就彷彿琉笛是與她骨肉相連般長在一起;而璃簫,不用說自是被雪熙然帶在身邊了;
籬落倒靠在車壁邊微閉了眼,手不時的摩挲一下腹間,三天了,如果不是有孩子陪著她,她真不知道自己撐不撐的下去;熙然,我好想你……
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籬落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看向車簾,也不掀,那一點點細風吹得車簾飄起再落下,足已讓她看到外面的一切,似乎是做暫時休息;
果然,馬車外立時想起了安公公的聲音,“郡主啊,皇上說此處景緻不錯,命令大軍停下休息一個時辰,您要不要也出來賞賞景?!”
籬落自從三日前見到軒轅祈時開始,三日來除了吃飯喝水便不曾再開過口,對於外面安公公這幾日來彷彿例行公事般的問詢也自是不與理睬;
外面的人仍是等了半晌,不見裡面作答這才死心離開;
等到那腳步聲走遠,四周或重或輕的腳步聲四下響起,想來應聲那些士兵在忙碌;籬落從車簾縫隙間看了看外面景緻,撫了撫腹間也是時候進食了,或許是有孕的關係,她的嘴現在也變得特別挑,這麼幾天她的飯食也都是自己準備的;
為了孩子,也為了更表明個態度,她就是防著他!
籬落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漣漪,仍是木訥的坐在那裡毫無反應,低嘆口氣,拉著她的手下了馬車;不理會外人的視線,徑直向著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