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稚點吧,她會認為沐水寒和她是情敵,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幹涉他的感情……
更甚至,因為雪熙然選擇了她,她一度有些不敢面對沐水寒,那感覺就好像她才是橫插在他們中間的小三……
見到她動作,沐水寒戒備的神情慢慢鬆懈下來,此時他的視線有些渙散,勉力抬手摸向自己頸項,分開的領襟中露出了一根繩線,他拽了拽,失力的手沒能拽下來,“幫我……拿下來……”
籬落一怔忙蹲下身幫他拽出了那根繩子,當她看到那繩子上綁著的東西時又是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他的鼻子,似乎很久沒有留意過,他鼻翼上那顆藍寶石色的鼻釘似早已祛除了,鼻翼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而她現在手中拿著的,是一枚戒指,戒指上鑲嵌的藍寶石,很像他以前鼻釘上的那顆;
沐水寒的眼簾無力的墮拉著,接過她遞來的戒指,這是他問了魅無憂後,照著她說的戒指模樣自己做的,“像……你們說……說的戒指嘛?”,如果給他機會,他也可以做到她們那般向他表情愛意;
籬落點了頭,“就是這樣子;”,他的戒指,白銀鑄造的銀圈上鑲著那枚寶石;
沐水寒轉頭看向雪熙然,見他眸中有著隱忍的淚光,仍是不死心的在為他止血,“師兄,我知道我不行了,咳噗……”
一聲悶咳,他的唇邊溢位了血跡,臉色也越加的蒼白;
雪熙然身體一顫,一滴淚從他眸中掉了下了,正巧落到了沐水寒垂在他懷中的手上,“水寒,你不會有事的,師兄會救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沐水寒手指動了動,低頭看著手背上那滴水滴,笑了,師兄並不是無情無慾,他也並不是對他無情,只是不是他要的感情而已,如此他也很滿足了,“師兄,不要為我難過,我現在很開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師兄說的對,生無可戀,即使活著也是行屍走肉;而看著他們在一起,對他更是種無盡的折磨,這樣的結果,何不是種解脫……
顫巍巍的拉上他的手,另一邊捏著戒指的手拉著籬落的,將他們的手交放在一起,覆上戒指,沐水寒氣力竭盡的說道,呃……這個戒指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幸福……”
說完,他的眼簾慢慢合上,頭跟著倒向了雪熙然懷中;
“水寒,不要……”,雪熙然倉皇的低喊道,抬手間觸向了他胸前銀針;
籬落的手跟著沐水寒失力的手臂垂下,失魂落魄的看著那美的像妖精般的臉龐,他也死了嘛?死了……眼前驀然一黑,籬落栽倒在他懷中暈了過去;
“落兒……”,頓時,雪熙然的驚叫跟著響起;
籬落不知道她自己昏睡了多久,被陣噩夢驚醒,她驚慌的睜眼半爬起身,此時月上中天,抬眼看去還是那片山谷,她的身上蓋著雪熙然的白袍,身邊是守著她的幾個侍衛;
而另外一邊是沐水寒,他平靜的躺在那裡,平靜的毫無生命的體徵,貫穿他身體的箭支已經不在,只有胸前留下的猩紅在證明著它曾經的存在;
“熙然吶?熙然在哪裡?”,籬落驚喊著想要站起身,然腹間一痛她又跌了回去;
那些侍衛聞聲回頭,彷彿此時才發現籬落醒了,“郡主,你醒啦;”
籬落小心的扶撐起身體,轉看向那些侍衛連聲問道,“熙然呢?他在哪?”
“郡主別急,公子他在那;”,其中一侍衛連忙讓開身體,讓她的視線順利看到他身後;
籬落掃眼看去微微一愣,“怎麼回事?”
谷底,一身白衣的雪熙然正和一個黑衣人在比鬥,他的頭上包覆著黑巾只剩下一雙眼睛漏在外面,兩人打的一會天上一會地下的,劍影晃暈了她的眼;
收回視線,籬落看向身邊時又是微微一怔,漣漪靜站在她身旁,而她手中黑鞭中還纏縛著一個人,竟是那剛才的將領;
其中一侍衛上前為她解惑道,“郡主,是漣漪姑娘擒了那將領下來,本來局勢都穩定了,突然不知從哪冒出這一批黑衣人,又攔了我們去路;”
籬落驚愕的看向漣漪半張了嘴,忽然想起,剛才他們跳下來時便沒有見漣漪身影,而且她自己潛意識裡一直在想著擒賊先擒王,漣漪與她心靈相通,便照著她意思做了;
唇角是抹苦笑,轉而看向那如大山般立在一旁的將領時,清麗的眸中閃過狠厲的殺意;
鏘……
利器被釘在崖石上的冷嘯聲,眾人循聲看去,谷中打鬥的兩人以分勝負;
雪熙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