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土地荒蕪。
轉眼便進了冬日,冬日裡,楚徊就楚靜喬的親事很是關心地往益陽府送了幾回信,楚律也很是恭敬地給楚徊回了信。
兩邊書信來往,等過了年,瞧見開春之後京城通往益陽府的道路便開始休整,原本等著朝廷跟錦王府劍拔弩張的人終於大大地失望了,那些人又開始暗暗祈禱姜氏生下的孩子是個女孩。
大抵是感受到了朝堂乃至於中洲府、益陽府對皇后之子誕生的關切,原本並不如何在意嫡子的楚徊也不禁緊張起來,心知若姜氏生下了女兒,他這皇帝的威嚴會再一次掃地,甚至成為笑話——誰叫他當初為了顯擺帝王之威,大肆宣揚賀蘭淳夜觀天象的事來著。
因楚徊的緊張,整個後宮也緊張起來,繼而,京城中人也越發緊張了。上至太后貴妃,下至販夫走卒,原本都覺得皇后有沒有子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此時都被這詭異的緊張氛圍攪合地或巴望著皇后順順利利生下龍子或祈求神佛叫那孩子胎死腹中或乾脆是個女孩。
終於,在這緊張持續了兩日後,在冷宮院子裡侍弄花草的宮妃們終於聽到一聲響亮的哭聲。
“男孩還是女孩?”有人輕聲問。
秦柔溫柔地伺候著一棵牡丹花,小心翼翼地摘去一片被小蟲子做成了繭的葉片,手指輕輕地捏著梗轉著那葉片,靜靜地看著眼前那些或秀麗或明媚或淡雅的面孔,淺淺地一笑,她才不管皇后生的是男是女,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喜歡,楚徊那張面孔,姜氏那個性子,生出來的孩子,當是十分像楚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