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知己沒想過若是你被皇帝軟禁了,你家王爺興許會……”雖說出這話叫人灰心,卻也不得不防,拿了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提醒石清妍多多留意身邊帶去的人。
石清妍點頭微微一笑,說道:“人要走了就是好,處置什麼都乾脆利落的很。”
“也不全然是,甘棠的事就不能乾脆利落。”何必問搖頭苦笑,隨即心道自己仁至義盡了。
“她怎樣?缺了銀子了?”
“她要堵了小篾片的嘴。”
“正好,我走時領著篾片走。”
“必問也隨著知己回京,也知領了他走的事好辦,奈何另一件事,卻委實不好辦。”
石清妍聽說何必問要隨著她回京,便不急著追問甘棠的事,忙道:“你不能回京,你回去了,皇帝籠絡不了你,就要毀了你。”
何必問笑道:“知己都不怕回京,必問會怕?也並非全然是為了知己的事,必問許久不回京,也要回京料理一些事物。”
石清妍笑道:“早先也不見你急著回京,你何必編了這話唬我。聽我的吧,別去了。”
“知己莫說了,必問是勢必要回去的。”
兩人俱是沉默了,許久,石清妍笑道:“不知甘棠難辦的事是哪一樁?她要嫁了王鈺?”
“她沒膽子直接告訴必問她的心思,是替顧漫之求的一件事。”
“什麼事?”
“顧漫之要與他夫人和離。”
石清妍脫口道:“甘棠不是不搭理顧漫之了嗎?顧漫之和離不和離,又跟她有什麼干係?”
“依著她的話,是受顧漫之一路照料,感激他,見他因被家族糾纏不得自由,便想助他一臂之力。”
“抑或者是,她想著若是王鈺回來,跟王鈺實在不能破鏡重圓,就退而求其次選了顧漫之?”石清妍說得太急,不禁咬到舌頭了,拿了帕子遮住嘴擦了下舌頭,瞧見帕子上有血絲,“知己要怎麼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