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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步就可以過去照料,極方便。”

梔子一聽,立時來了興致,一點也不計較江白圭要將小床搬出去之事,走去與雜物房相連的牆壁比劃門開在何處。

這一打岔,兩人再想起吳江之事來時,誰也不願提起,懼當作從不知曉,稟明老大爺江夫人,再請匠人來,一門心思在家中佈置巧巧的房間。

過兩日,吳家搬走,一家大小前來辭行。江白圭見吳江雙眼腫脹,臉頰凹陷,似吃了些苦頭,心中不落忍,想走過去勸吳江幾句,可方走到他跟前,他一把拽著江白圭的手,抽抽搭搭的哭起來。當著眾人,江白圭不好強推開他,只在一旁尷尬的笑著,任由一雙溼熱的手抓住他。

老大爺與江老爺不明就裡,雖看不慣吳江行事,但只當他捨不得搬走才會這般,在旁勸道:“就是搬走,也還在江陵城中,坐個轎兩刻鐘就能到。”

吳士寬卻明白緣由,生怕吳江再往下,會說出丟人現眼的話來,急的後背上的汗珠噌噌的往外冒,他一面訕笑著與眾人解釋,稱吳江今日多看了幾折戲,弄的整個人傷春悲秋起來,一面去拍吳江,似是安撫他,其實手下用足了十分力,想借此敲醒他。

最後江白圭也怕鬧將起來不好收場,笑問:“姨夫,家中箱籠可收拾妥當?”他也看出吳士寬急的差點頓足,想與吳士寬一個臺階,讓他好藉此告辭。

吳士寬方才是急糊徐了,得江白圭一提醒,立時起身告辭,稱家中還有幾箱書未整理,拉上吳江便家去,竟忘了與女眷那邊打招呼。

待他出門,江老爺問道:“幾箱書?吳江來江家時,一身替換的衣衫也無,走時卻有成箱的東西。”說罷,看老父親與兒子懼裝作未聽見,覺的無趣,撇撇嘴閉口不言。

江白圭回靜心居,忍不住將方才之事對梔子講子一次,末了嘆道:“虧得祖父與父親沒起疑。”

明知吳江的心思,還主動去招惹,梔子聽說江白圭主動去安慰,恨恨瞪了他一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句話到了她嘴邊,到底覺得過分,改口道:“這也是你自找的,你若不搭理江表弟,他何來的機會抓住你不放?”

江白圭兀自後悔,根本沒看梔子,更不知她生氣,低頭想了想梔子的話,鄭重的點頭:“娘子言之有理。”

梔子氣結,不去理他,喚來楊媽媽,讓她帶幾個新來的丫頭去書館幫忙搬東西,回來時,看江白圭若無其事的與巧巧玩,在旁坐了:“雅姑奶奶前日去了杜家。”

江白圭詫異的抬頭:“ 姐姐等閒不去杜家的……”想起某種可能忙問:“ 姐姐可是想拆散杜依依與江表弟?”

梔子道:“雅姑奶奶不過是看杜依依可憐,想提醒兩句。”

江白圭皺眉道:“姐她怎能如此莽撞,如此一來,江表弟的聲名就毀了。”

梔子看他還為吳江考慮,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才轉個頭的功夫,就忘了被江表弟當眾握手之事了!我倒覺的雅姑奶奶提醒一下杜依依並無不妥。再說,若江表弟真記掛著自個的名聲,前幾日就不會在靜心居鬧那樣一出,今日更不會當眾握你的手”

江白圭被梔子駁的啞口無言,暗恨吳江不爭氣,道:“這事不僅會毀了江表弟的聲名,還會梔累整個吳家,就是我們江家,少不得也要受牽連。”

梔子道:“雅姑奶奶只以為江表弟懦弱沒擔當,沒看出旁的來,她到杜家,至多也就說說這事,牽連不到咱們家來。”又道“知道底細的,除過吳家幾人,就是你我二人,吳家人肯定不會說,只要我們口緊著點,在旁人看來,只不過覺得江表弟行為怪異。”

江白圭點頭,復又滿面疑惑:“既然姐姐去了杜家,按說杜老夫人該重新考量才對,為何昨日匆匆換了兩人的庚帖?”

非但江白圭想不通,就是江雅也苦思不得其解,方才見過吳夫人母女後,拉著梔子好一通抱怨,稱自己好心沒好報,她好心好意去說,杜老夫人渾不當回事,還把原本換庚帖的日子提前,這不是擺明不相信她嗎?

梔子道:“在我看來,杜老夫人不在意,原因有二,第一,雅姑奶奶所說的,江表弟懦弱毫無擔當,在老夫人看來不算缺點,或並還以為是優點,第二,杜家並不知江表弟愛得不是女子。”

江白圭不解:“娘子,我實在想不透,懦弱毫無擔當,怎會就成了優點?”

梔子撇了撇嘴:“杜依依有足疾,杜家自然想找一個聽話服帖的,以便杜依依進門好拿捏。反正杜家有錢,不指望江表弟做官或者賺錢,養他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