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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江雅“哼”了聲:“只要把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時不時在姨母跟前晃一眼 ,逗的姨母心癢癢,姨母自會將她捧在手心裡供著,這日子有甚不好過的?”瞧見梔子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江雅撇了撇嘴:“你別看姨母在外人跟前裝得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其實她不過是俗人一個,眼中除了看得進銀錢,旁的通看不見。”

不用江雅說,梔子也曉得吳夫人母女是何許人,她笑,是笑江雅每次遇見吳家的事,便像只好斗的公雞,言辭激烈簡直可用尖酸刻薄來形容。

江雅被梔子看得渾身不自在,使手拍了梔子一下,口中嗔怪:“陰陽怪氣!”

梔子故作委屈:“我一句話都沒講,雅姑奶奶從哪看出我陰陽怪氣?”

江雅答不出,但看見梔子眼底盡是戲謔之色,便知梔子定是取笑她,她抬起手又在梔子身上拍了幾下:“笑罷,笑罷,你就笑話我罷。

兩人在房中笑鬧,夏歡拍門,稱吳江來了,讓梔子趕緊過去待客。

梔子皺眉道:“曉得了,你去罷。” 回頭對江雅道:“白日不能道人是非,一說便上門來了。”

江雅人精,看見梔子皺眉,以為她是想要避嫌,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自從梔子心中存了吳江歡江白圭才情愫的猜疑,也再不願見吳江聽江雅願意陪她,自是求之不得。

兩人到廳中,見江白圭竟也在,他身住僵直,與吳江相對立著,吳江的頭靠在他肩上,小聲的抽泣著。梔子原以為江白圭是不願見吳江,早躲了出去,夏歡才叫她來待客,現在看來,卻是江白圭特特尋她來救他出水火的。

只是,房中兩人的情形讓她看的火起,難怪魯子問會說出那樣的話,往日是猜疑,今日親見兩人這樣,她立時肯定吳江就是個Gay。

江白圭見梔子,呼了一口氣,楊聲道:“娘子,你來陪江表弟坐一陣,我去讓人打盆火來讓江表弟洗臉。” 說罷,與梔子使了個眼色,退後一步,不顧一個趔趄的吳江,逃也似的出門去。

吳江還未來的及反應,江白圭已走的不見蹤影,他失望的頓了頓足,呆呆的望著門外不說話。

江雅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猜不出這場戲在演什麼,但有戲可看,焉才錯過之理,她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了。

顧及江吳兩家的體面,梔子壓下怒火,勉強扯出個笑臉請吳江坐下,道:“江表弟趕緊收了淚罷,莫得讓下人看笑話,再說,江表弟馬上就要成親,哭哭啼啼當心衝了喜氣!”

吳江也怕在下人跟前丟臉,果真收了淚,恨聲道:“我才不要與那個跛足娘子成親呢!”

梔子還好,但杜依依是江雅的夫家妹子,跛足娘子幾字,聽在她耳中分外刺耳,忍不住哼了聲,道:“這話江表弟與我們說不著,要說,與姨母說去!”

吳江怔了怔,眼淚又在眼中打轉,巴巳的去看梔子:“表嫂,你是知縣夫人,煩你去與孃親說說,讓她退了這門親,若是能退,我願一輩子跟在表兄身邊服侍。”

若是沒後面這一句話,梔子見他可憐,成許就應了,可一聽他說要一輩子留在江白圭身邊服侍,身上的汗毛立時倒豎起來,不去接話,只道:“江表弟出來許久,姨母該擔心了,我這就讓人送江表弟回去。”不等吳江出言,她已經喚了楊媽媽進來,“楊媽媽,你送江表弟回去,吳江哪裡肯,坐在椅子上不起來:“表嫂不幫忙就算了,我在這裡等表兄回來,表兄肯定願意幫我。”

他不走,楊媽媽又不能硬去拽他,隻立在一旁等梔子拿主意,梔子氣的說不出話,吳江前幾次留給他的一點好印象全無,恨不能親自將吳江趕出去。

江雅看出點門道來,但吳江耍無賴,她也無法,只能與梔子相互對望著乾著急。

廳中幾人正一籌莫展,突地見吳夫人領著兩個男僕進來。吳夫人鐵青著臉與梔子江雅寒喧幾句,不碩吳江反抗,命兩個男僕架起吳江就走,臨出門,道:“雅姑奶奶,白圭媳婦,姨母厚著臉求你二位,今日之事請不要傳出去。”

吳家之事,梔子非本不願去摻和,不消吳夫人說,她也會約束下人不去亂講,是以點頭應下。

江雅卻一臉凝重:“姨母,我看江表弟似乎對這門親事不滿?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姨母還是聽一聽江表弟的意思再行事罷。”

她本就是想讓吳夫人難堪,但說出的話,讓人聽著又覺的她是為吳江考慮,吳夫人發作不得,只道:“從古自今,成親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輪得到他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