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道:“下人哪靠得住?主子不在,還不聚在一處吃酒耍樂?”
吳夫人想起家中著火,就是因為兩個下人躲在柴房裡吃酒,燭火燒著柴草才引來的大禍,就做聲不得。想了想,也不饒彎子,直接道:“如今家中財物盡失,只剩下百多畝田地,家中已無錢為你與弟妹置辦聘禮嫁妝。我就想,倒不如你使出從前的本事來,哄得江雅過門,有了她帶來的嫁妝,你這邊我就無需操心了。”
吳堯一聽,就知吳夫人不是為著他著想,而是要算計江雅的嫁妝.他想起從前的種腫,心中的恨意瞬間就衝上了面門。他想到自己的計劃,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恨意,面上扯出一個笑容:“多謝孃親為我著想。”
吳夫人滿意而去。
將晚,吳堯收拾兩件換洗衣物,又將一張化名作車堯的路弓貼身揣著,悄悄出門去,晚間宿在寐棧,第二日僱了一輛馬豐趕路,出城走到一處樹林.尋個藉口支開趕車的,自己悄悄走進樹林,在隱蔽處刨出兩隻裝滿金珠的柳木箱子,搬回馬車上,又將車上原來裝著石頭的兩隻一棋一樣的箱手搬去懸崖邊上扔了。
第八十六章 失望之人
第二日一早,吳夫人並女兒仔細裝扮了,只等門子兼男僕僱的轎手來好上江家吃酒。
吳玉珠對著銅鏡整理頭上一根金包玉簪子,吳夫人拍了她一巴掌,嗔道:“你這樣用心打扮作甚?今日是江雅跟吳堯兩個出鳳採的時候,若是你壓過江雅去,吳堯拿你跟江雅作比,不願意了該如何是好?”
吳玉珠嘻嘻笑著應是.可又嫌唇上胭脂不夠紅,又取了來抿了一下。
吳夫人見說不聽她,就不理會,探頭看院中立著的相公兒子,看了一陣,皺眉道:“那吳堯怎還在後院縮著不來?”就使貼身的婆子袁媽媽去催。
袁媽媽在吳夫人跟前貼身服侍,自是曉得吳夫人心中的打算,就有些看不上,但為人奴者,說不得主子的不是,領命自去了。走到後院偏廈喚了兩聲,未聽見有人應,就推開門去看,見房中無人,床上被臥好似沒動過似的,心下奇怪,急忙到前院回話。
吳夫人聽過,自是不信,又讓袁媽媽去尋,可書棺就前後兩院十來間房,轉眼就尋了個遍,哪還有吳堯的影子?吳夫人這才將吳堯夫蹤當回事,將下人喚來詢問,廚娘道:“奴婢昨晚恍惚瞧大少爺挽了兩個包袱出門去了。”她這樣一說,就有好幾個都說只見吳堯出門並未瞧見迴轉。
吳夫人見過吳堯抵死要娶江雅,這時無論如何也不信他會放棄這大好機會,只當他有事出門趕不及迴轉。只在廳中吃茶候著,可茶吃過幾壺,直到江家使人來催請,她方才疑惑起來,與吳玉珠道:“這吳堯該不會是躲起來了罷?”
吳玉珠想了想:“莫不是嫌棄雅姐姐是再嫁亡身?”
吳夫人也想不出其他緣由,點了點頭,冷笑道:“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江雅是再稼之身,能輪著他頭上去?他今日不與我臉面,看他回來我如何收拾他!”又看了看門外的相公兒子,囑咐江雅:“這事你先壓在心中,莫要讓你爹爹弟弟知曉。”
吳玉珠嬌笑道:“孃親還信不過女兒?女兒連這點分寸都拿捏不住?”
吳夫人在吳堯跟前一向跋扈慣了,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今日卻讓吳堯擺了一道.心中怒火翻江倒誨似的,雖勢力剋制.可面上還是帶了三分出來。
一家到得江家,各自入席吃酒自不提。江夫人問得吳堯沒來,很是鬆了一口氣.她心中雖捨不得女兒年紀輕輕守寡,可知回頭草不好吃,何況還是自個嫡親姐姐家,所以才如此緊張防備。江雅無意中也知吳羌並未上門,猜想他必是還記恨自個,心中原本升起的一點點火苗,還未燃起,就被冷水兜頭撲滅。
卻說吳夫人吃酒歸家,見吳堯還未歸家,就命廚娘等吳堯回來不給他飯食。可又等了幾日,還是不見吳堯影子,悄悄使人在江陵尋了一遍,俱無人見過,她就疑心吳堯真的走了。心疼幾日江雅的稼妝,但再一想,走了卻不必分他一半僅有的家產,又高興起來。作假造了一封吳堯留書交與吳士寬。吳士寬平日並不在意自個這個庶出兒子,自然者不出筆記不對.只見信中吳堯說要歷練一番,笑著說了句:“想不到這小子悶聲不響,卻有這潘大志向。”就此丟下信不去理會,只一門心思想如何賺銀子來家。
轉眼過了脂八,劉掌櫃將這半年繡坊份子送把江夫人,一共得一千三百兩銀於。江夫人當初雖知劉掌櫃賺錢很有一手,卻不知這樣厲害,更沒曾想僅半年她的份子錢就這許多,喜笑顏開的讓人將銀子抬進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