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可是不舒服?是了,這幾天暑氣重,肯定是受了暑熱,菊花茶最甚解暑,我讓人給雅姑奶奶上一盞……”
江雅聽得“菊花茶”三字,認定江雅故意的,心底的怒氣又添了五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偏梔子此時一副關切的模樣,讓她到嘴邊的話說不出口,悶聲道:“說到解暑,自然是在拿冰鎮過的西瓜為上,弟妹給我來一盤罷?”
梔子道:“西瓜倒是有!不過,冰塊卻沒有,雅姑奶奶若是要吃,我讓人在吊入井中浸一下罷。”
江雅怒視梔子,好一時,突然笑了起來,“弟妹,你手中銀錢不多,何必守著陳規爛俗,學鍾知府夫人那樣受窮。蘭二姑奶奶一家來了成都府,又要開鋪子,你何不借她的名頭多開一間鋪子,有了進項,也不至於連幾百文一盆的冰錢買不起。”
敢情方才的話是白說了,梔子抿了抿嘴,“這可甚朝廷律法,並非陳規爛俗。”
江雅哧道:“弟妹願意受窮,我也不多說,不過,我可不原意受窮。弟妹,既然你不願意與蘭二姑奶奶合夥開鋪子,不如從中牽個線,成全了我,你看怎樣?”
繞了半日,原是想借胡家的名頭開鋪子!從前守寡,無依無靠想賺錢傍身也就罷了,如今不僅從吳堯千中摟了一筆,還嫁了一個五品的官兒,怎就不知足?
梔子冷眼看著江雅,她實在不能理解眼前這個珠光寶氣的女子的想法!
江雅的團白嫩臉卻在她的注視下扭曲:“弟妹失陪一下。”語音未落,人卻已經到了丈外。
見粉嫩的裙角消失在茅廁的轉角,梔子愣愣,旋即明瞭,招手喚來新晉為姨娘的楊桃:“趕緊去服侍你家夫人罷。”
楊桃立著未動:“夫人不適已有兩日,她嫌奴婢礙事,不許奴婢靠近。”
梔子“哦”了聲:“你們夫人沒請大夫診過脈。”
楊桃笑道:“自然是請過大夫,大夫說是用過不潔食物,留了方子,只是服了藥,還是未見好。”
江雅很快回轉!對上梔子笑吟吟的目光,很有些不自在,梔子藉機拽住她的身體不放,一會要請大夫,一會喚來下人問偏方,讓她弄不出時間接著講方才的事情。
折騰半日!江雅還沒要走的意思,梔子也累了,索性逐客,“雅姑奶奶身體不適,須得好好歇息,我也就不留你,楊桃姨姑,趕緊扶你家夫人回去休息。”
梔子表現的如此明顯,江雅也看出梔子壓根不想幫悲她牽線搭橋,心頭頭將梔子恨的牙癢癢,權衡一下,終是覺的不能發作,藉機告辭去了。
出得門,卻又不直接家去,而是轉去了東風巷。
夏歡倚著門,看江雅拐過牆角,回身報與梔子知曉,“少奶奶所料不差,雅姑奶奶果然往二姑奶奶家去了。
梔子冷笑一聲,吩咐夏歡去尋胡仲倫來家,然後抱著巧巧回房,她要與胡仲倫合夥開鋪,只胡仲倫、果子和江白圭三人知道,就是吳氏跟前都是瞞的死死的,而幾人早統一口徑,俱說胡仲倫開鋪的錢是果子從前攢下的私房!此時江雅去胡家,她根本不擔心果子與她說到兩岔去。
至於江雅想借胡家的名頭開鋪,這樣的大事,一個人在家的果子根本做不了主,江雅不過是白走一趟罷了。
不一陣,胡仲倫便與果子前後腳來家,果子一臉是汗,進門就將江雅上門之事講了。
梔子遞了一張錦帕與她!笑問:“你是如何回她的。”
果子接過錦帕揩汗:“我能如何回她?不過是說我做不了主罷了。”
胡仲倫早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摸不準梔子的態度,一直沉默不語,此時問:“那依姐姐的意思,我是應下還是拒絕?”
梔子略微擺了擺頭:“自然是拒絕,而且要嚴詞拒絕。”
胡仲倫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
午間,梔子留了胡仲倫夫妻兩個用飯。
飯畢,送走夫妻兩個,梔子煮了一碗甜絲絲的南瓜粥,使食盒裝了,命夏歡送去刑庭宅邱與江雅,出門前,附耳囑咐了一通。
夏歡聽得雙目噴火,崔很想罵上幾句,但想到江雅是主子,將到嘴邊的話忍了回去,很是認真的點頭:“少奶奶放心,奴婢曉得如何講。”
卻說江雅一個時辰跑了三趟茅廁,身體本就虛弱,偏要出門走動,從東鳳巷歸家後,倒在床上就起不了身,請大夫來瞧,還是說用了不潔的吃食。頭一次診出因吃食不潔致病,她已經將廚娘賣了,這一次還說吃食不潔,就疑心身邊的人做了手腳,夏歡到時,屋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