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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說不是,那江老太爺就與當年那件事無關,肯定真的只是面熟而已。

只要江老太爺不是劫匪就好。

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急切有力,越來越聽。

廚房中幾人對觀一眼,方才略微鬆弛下來的心,再次緊張起來。二丫順手拿起身旁的排麵杖,一步搶到梔子身前,戰戰兢兢的往門邊走。德三左右看了一眼,沒尋著趁手的傢什,奪討二丫手中的擀麵杖,打手勢示意梔子三人退到牆角。

腳步聲在門外止住了,房中四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門,等著來人踢門,破門而入……沒曾想,等來的卻是梔子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娘子,你在裡面嗎?”

房中四人同時吁了一口氣,只是一時太過激動,竟忘了回答。

江白圭更急了:“娘子,你在房中嗎?”

梔子終於反應過來,揚聲道:“在。”

德三才想起將門開啟,門開,江白圭迫不及待的走進來,拉著梔子上下打量,見她毫髮無損,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二丫與夏歡悄悄的別過臉去。

德三記掛著胡仲倫的安危,江白圭進門的那一瞬,已經奔去了店堂。

梔子被江白圭瞧得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小聲道:“有人呢。對了你怎麼來了?”

江白圭這才想起院中還有楊正跟端硯幾人,忙鬆開手,道:“我在城門處佈防,鍾知府派人來報,說西街糕點鋪子遭劫,讓我仔細巡查,不要讓流寇趁亂出城。我一聽,就知是咱……妹夫的鋪子遭劫,立刻派人回去報信,哪知報信的人回來,講說你在糕點鋪子裡,我立刻就騎馬過來了 ”

梔子詫異:“你會騎馬?”

江白圭嘿嘿一笑:“從未騎過……不過,騎馬真的很簡單 ”

梔子微微動容,頓了頓,想起正事來,她還不知外面的情形呢。匆匆戴上帷帽,就要出門去,江白圭知曉她的心思,拉住她,道:“外面捕頭在詢問,又有官兵將鋪子圍著,你不要出去,放心罷,無人受傷,除了梳璃櫃檯被匪人砸了以外一切安好 ”

聽得損失不大,梔子放下心來,問:“劫匪可抓著了?”

江白圭道:“沒有,官兵跟捕快趕來時,剛剛跑了,不過鍾知府下令緊閉城門,諒他們插翅也難飛出去,抓住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梔子方要開口,德三匆匆過來,道:“通判大人,通判夫人,我有話與兩位講。”

江白圭與德三見面不多,想不出有甚麼事讓他非要此時講不可,一臉疑惑的望著梔子。梔子同樣疑惑,不過從徳三臉的凝重之色,猜出他要講的肯定是要緊之事,便點了點頭:“徳三叔請講。”

見德三為難的四下看著,江白圭與梔子各自屏退身後之人。

德三眼中漸漸泛起霧氣,低頭吸了吸鼻子,方才道:“方才那個,領頭的匪人,我見過……”

“真的?”梔子與江白圭同時出聲,梔子語氣中帶著驚異,她想不出,德三怎會見過遼王爺,而江白圭,則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徳三見過,要捉住流寇,又添了一分把握。

德三帶著濃濃的鼻音答道:“當年打傷福祿的那起子劫匪,領頭的也是今日的這個少年,我當年看的仔細,一定不會記錯。通判大人,你一定要將這起子匪人捉拿歸案,不然福祿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許多細節,德三從未與蘭家人提起,此時想起來,他已是難掩心中的悲痛,梗咽出聲。

那個人是遼王爺,遼王爺是當年的劫匪……梔子在心中將這句話念叨數,次好像想明白了,又好像越發的糊塗了,她張了幾次嘴,終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江白圭沒見過今日的劫匪,但他知道蘭福祿死於遼王爺之手,從這一點,他立時就想到了今日劫匪的身份。他很不安,一直以來,他在梔子跟前小心翼翼的掩飾這個真相,他知道梔子見過遼王爺,若是方才梔子看見了遼王爺,那……

他望著梔子,看著她輕輕的顫抖,雙唇無聲的張合著,他明白,她全知道了。

他顧不得蘭福祿就在跟前,伸手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梔子,輕聲安撫她:“娘子,相信我,我一定會為嶽文討回一個公道的。”

梔子慘笑:“他貴為王爺,是皇親國戚,你如何討這個公道?”

江白圭冷聲道:“他是劫匪,不是王爺!這裡是成都府,不是荊州府 ”

德三的目光在兩人面上來回晃了一圈,不確定的問梔子:“通判大人,難道方才那人真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