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地研究了一天一夜之後,蔣承致幾乎帶著膜拜的心情來到赫連沐箏面前。
“赫連姑娘,這個是你家鄉的巫紋?”
赫連沐箏望著面前興奮的煉器師,兩眼放光,那神色,跟個二十出頭的魯莽小夥子一樣。
這種心情她能夠感同身受,那時她看到幻夜森林中心區域的巫紋時,何嘗不是興奮得日夜不眠地研究?
如果不是遇到禹驊,說不定直接累死在那裡也不一定。
“這個巫紋,是我自創的。”赫連沐箏說道。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對蔣家,她覺得是值得信任的。
“你自創的?”蔣承致聽到赫連沐箏所答,吃驚的神情比那天聽到赫連沐箏說會醫術更加驚詫百倍。
赫連沐箏能夠治好蔣老太爺的絕症,蔣承致對她已經夠高看夠欽佩,覺得赫連沐箏這個年齡有這成就已經很逆天了。
可連這個神奇的巫紋也是她自創的?蔣承致只覺得以前的高看,完全是低看了人家。
巫蠱療法(7)
“是的,如果你有興趣,興許我們可以討論一下這個巫紋的構思以及原理。∷。!。”赫連沐箏斟了一杯茶,請蔣承致坐下。
蔣承致坐下後,半信半疑地提問了一些關於巫紋的問題,赫連沐箏並未藏拙,一一回答,甚至糾正了蔣承致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錯誤之處。
這一聊,兩人足足聊了一整天,蔣承致從客房出來,心底的震撼仍舊難以抑制。
赫連沐箏向他灌輸的理論,推倒了他幾十年來所學的一切知識,他曾懷疑,曾反駁,但結果卻證明,赫連沐箏是對的。
原來,很多東西本來是很簡單的,他們一直將它複雜了。
但這些看似簡單的東西,往往是建立在另一種高度之下才能成立出來,沒有那樣的高度,那樣的經驗與博學,即便再給他幾十年時間,他也想不透其中的奧妙之處。
這一天的談話,使蔣承致彷彿看到另一個奇妙的世界,對煉器的認識更深了一層。赫連沐箏為了震服他,更是針對他的所學應材而教,使得蔣承致一日所學,比平生所學加起來還要更豐富。
要說開始時蔣承致對赫連沐箏有所懷疑,當他從客房出來後,對赫連沐箏已心服口服。
蔣承致匆匆前往蔣老太爺的院子,把那一張巫紋,以及今日所學的與老太爺一一道來。
這一夜,蔣老太爺與蔣承致徹夜未眠,除了在談論巫紋,還有更深一層的談話。
蔣老太爺在院子裡獨自思量了幾天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一天,蔣老太爺親自走到赫連沐箏的房間,見到赫連沐箏正在翻閱書籍,不禁笑道:“不怪乎赫連姑娘年紀輕輕,卻學識淵博,這番靜心念書的勁,我那兩個猴兒般的孫子要是能學到一兩成,早不知出息成什麼樣子了。”
赫連沐箏收了書本,笑道:“老人家誇獎了,我這不過是以勤補拙罷了。”
蔣老太爺不贊同地搖頭,“赫連姑娘要是算拙,老朽就是一根爛木頭,白活了這歲數。”
赫連沐箏倒了熱茶,請蔣老太爺坐下。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只怕有一場仗要打了。赫連沐箏坐下手,慢條斯理地問道:“老人家的身體都好些了嗎?”
蔣老太爺樂呵呵地一笑,顯得更加精神煥發,“好多了!好多了!這一切都多虧了赫連姑娘,要不然老朽現在說不準已躺在棺材裡了。赫連姑娘治好了老朽的病,老朽還未曾正正經經地謝過姑娘,真是慚愧啊!老朽打算過些日子,擺几席酒,請幾家有名望的長者過來,當著他們的面好好地謝過姑娘!”
“老人家,那些凡人的禮數咱們巫師就別照搬過來了,當日我來到貴府,本就是一場緣分,若不是蔣家兩位哥哥,說不定我如今還在死亡沼澤打轉呢。”
“救命之恩,不能忘!往後但凡姑娘有所吩咐,老朽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赫連沐箏聽了這話,不由一笑,端起茶碗,淺抿了一口。“老人家,有話你就直說吧。”
巫蠱療法(8)
蔣老太爺見被看破心思,老臉一紅,囁嚅一陣,“這個、姑娘救了老朽這條老命,原本不應當的,可……老朽就實話實說了吧,如有說錯的,或者姑娘有半點不願意的,老朽決不勉強,不管如何,姑娘都是老朽的救命恩人,蔣家的大恩人。~*?”
蔣老太爺頓了頓,見赫連沐箏沒有不悅之意,這才忐忑地說道:“姑娘將巫紋交給我們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