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怕我娘子夜就來敲門、閒聊的,對吧?”
“當、當然、是對的……”想起昨夜看到的那張沒有眼睛的詭異鬼臉,鎮國公夫人就感覺有人在她後頸吹冷氣,陰叟叟的。
“夫人,您怎麼打寒顫了?”赫連沐箏走到鎮國公夫人面前,天真爛漫地問道。。
琳琅商街(1)
鎮國公夫人猛然見湊到眼前這張像極了前鎮國公夫人的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上頭頂,冷汗涔涔而下。〔。??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不對!這世上哪有鬼,一定是她想多了!肯定是她想多了!
“阿箏,我有些事累了,你若沒有其他的事,先回去吧。”
赫連沐箏一副甚為鎮國公夫人憂心的樣子,“夫人,您好像病得很重呢,要不,今晚我跟夫人睡一起,好好地照顧夫人……”
“不!不用!”鎮國公夫人本就疑心真的有鬼,如果半夜睡來,再看到這張相像前鎮國公夫人的臉,她還要活嗎?
“那就太可惜了,父親出兵邊關一年有餘未歸,我還想著咱們母慈子孝……”
“有心就好,我心領了。”鎮國公夫人好話說盡,讓玲瓏送赫連沐箏回去。
赫連沐箏演戲演得正起勁,還想再跟鎮國公夫人飆一飆演技的,哪裡肯回去?
直到鎮國公夫人雙手送上古董珠寶數盒,感激涕零地謝過赫連沐箏的“關愛”之情,表示永遠記在心頭,不忘此恩。赫連沐箏這才“勉為其難”地收下古董珠寶,“依依不捨”地離開。
回到墨香居,赫連沐箏叫金枝估價一下這些古董珠寶的價值。“算一下,大概可以賣多少錢,再拿去外面的當鋪當了。”
金枝喜孜孜地是應了一聲,放在桌上和玉葉一起估算著。
赫連沐箏很缺錢,她的實驗室需要的各種工具,得用錢買。
調製巫油的材料也要花錢,這一年來,她把以前赫連沐箏留下的零用錢,和值錢的東西都花光了。
因此,她才把主意打到鎮國公夫人那裡。還好效果不錯,她幾乎把鎮國公夫人屋裡值錢的東西都給順走了。
當然,鎮國公夫人秘藏的庫房,一直是赫連沐箏心頭最惦記的。
“小姐,估計能當一萬兩的銀子。”
赫連沐箏微微點頭,有了這一筆銀子,接下來,又可以做實驗了。
這邊赫連沐箏打著小算盤,那廂的鎮國公夫人恨得直咒罵赫連沐箏:“那個小賤…貨,她怎麼就沒死在幻夜森林裡!”
玲瓏捧著藥過來,也說道:“自大小姐去年從幻夜森林出事又救回來後,奴婢也覺得怪怪的。”
鎮國公夫人恨道:“可不是,以前她心情不好,還只是摔幾個古董,打幾個下人就罷了。現在你看她,都要上屋揭瓦了!可惡之極!她現在做的事、說的話,就像向我心窩裡插刀,我還得向她道謝!這個災星,打不得,罵不得,每次看到她我心口就彷彿被扎滿了針,看她一眼,就痛一下!”
玲瓏說:“夫人對大小姐、兩位公子可是沒得說的,吃穿用度,只有大小姐和公子有的,夫人沒有的。絕沒有夫人有的,大小姐和公子沒有的。外頭上至皇親貴族、王卿公侯,下至平民百姓,誰不說夫人賢良淑德?誰又不誇夫人是真正的賢妻良母?”
想到世人對她的讚譽,鎮國公夫人心裡好受了許多。
琳琅商街(2)
鎮國夫人說:“可不是,我都把他們當祖宗供著了!尤其這赫連沐箏,她要殺人我遞刀,她要放火我搬柴,連我自個的親生兒子我都沒有這樣寵過!”
玲瓏向外看了一眼,低聲與鎮國公夫人說:“夫人知道做的一切是為了三公子就行了,他們鬧得越大,名聲就越臭,到時二公子想襲這鎮國公世子之位,就越難以服眾。(m#*”
鎮國公夫人贊同地頷首,抓著玲瓏的手,低聲說:“我聽長平侯說,咱們老爺在邊關連勝幾場大仗,將北燕國收拾得傷亡慘重,估計不久就要班師歸朝。老爺為大楚立下汗馬功勞,皇上論功行賞時,少不得要為鎮國公府立下世子。以前老大在的時候,我不敢想那世子之位,如今老大走了,剩下府裡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老二,少不得要為我兒爭個一二。”
玲瓏一面贊,一面勸說:“咱們三公子聰明絕頂,才是世子的良選,那呆頭呆腦的二公子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們三公子爭?不過,三公子襲世子之位,咱們要徐徐圖之,不能留下話柄,要不然不說哪天大公子回來追究,就是皇宮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