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清香，又溫和無毒，百無禁忌，最受巫藥師的歡迎，但臭鼴獸一死，反而臭不可聞。

大堂的掌櫃顯然也聞到這股臭味，怒斥拖臭鼴獸出來的夥計：“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它弄死了？”

原料越新鮮煉出的巫藥越好，巫藥師需要臭鼴獸的血液，都是現取現買，各個商樓都會豢養臭鼴獸。但為了預防臭味，取血的夥計不會取盡血液，留臭鼴獸一口氣才清理出去。

旁邊的夥計連忙出來向掌櫃解釋說：“是新來的夥計，失了分寸，取血取多了，這臭鼴獸就死了。”

掌櫃捂著鼻子揮手說：“趕緊去！把它弄出去！再弄香料過來，把這臭味燻下去。”幸好豢養臭鼴獸的出口在大堂的側邊，又是通風的地方，若不然臭味飄進大堂，就影響生意了。

赫連沐箏看著夥計將碩大的臭鼴獸抬出去，空氣中留下揮之不去的臭味，心念一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現在還沒有儲存新鮮血液的技術。

血液放置的時間長了，會凝固。為了保持血液的新鮮，除了適合的溫度還要新增抗凝劑，以及細胞新陳代謝所需要的營養素，醫院裡的血庫就是這樣儲存的。這兩樣東西對她來說，並不難做出。

“掌櫃的。”赫連沐箏走了過去，卻說起另一件事：“我要是沒說錯的話，臭鼴獸的獸皮十分堅韌，製成皮甲最適合不過。臭鼴獸的數量眾多，捕獲容易，為什麼不用它的獸皮做成皮甲售賣呢？”

掌櫃回過頭，看到站在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笑道：“小姑娘，這事誰都知道，問題是臭鼴獸死亡後實在太臭了，用它做皮甲，誰敢穿？誰願意身上臭氣沖天，走到哪臭到哪？”

琳琅商街（5）

“要是，我有袪除它臭氣的法子，不知掌櫃的怎麼算這筆交易？”赫連沐箏笑道。。m！

“你有？”掌櫃半信半疑，面前女孩年約十歲，會有巫藥師都無法掌握的配方？怎麼想都難以相信。

赫連沐箏只說道：“要是有，掌櫃的打算跟我怎麼交易？”

掌櫃這才認真地打量面前的女孩，那幼稚的臉龐，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應有的嚴肅。掌櫃的姑且說之：“要是有，我們商樓自然會出令姑娘滿意的高價。”

赫連沐箏迅速地在心頭計算最佳的收益，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說：“我也不要多的，只要一百萬就行了，就當我跟你們商樓做個交情，如何？”

一百萬，這個價錢是有點高。但要是這個配方屬實，且獨家掌握，製成皮甲，除了賣給各個幫派，還可以賣給個各**隊，一兩個年頭不難賺回來。掌櫃捋著他白花花的小鬍子，笑說：“要是姑娘有此配方，僅售本商樓獨一家，一百萬不算貴。但要另售其他商樓，這個價錢就貴了。”

“自然是獨家銷售。”赫連沐箏細想了下，又說：“價錢的事情好說。這樣吧，我先把配方給你，你們商樓試過可行，再談價錢也不遲。”

掌櫃自然一口應允，先給貨，後給錢，不答應才是傻子。

不過，誰是傻子，還真不好說。

臭鼴獸的配方，赫連沐箏只是用來試水。她想要的大頭還在後面，有這個配方做人情，後面談的生意，她才好獅子大開口。

她又不是雷鋒，捨己為人對她來說是個傳說。

臭鼴獸的配方是她這一年裡搗弄出來的，利用現代理論加上異世知識，往往有很多常人想不到的問題她都能迎刃而開。

她沒有興趣自個去弄這臭皮，臭燻燻的，一張皮單賣也賺不了多少，根本不夠開支。

因此，這個配方對她來說，壓根沒什麼用處。

她真正想賣的是血液抗凝劑和營養素，這些東西別人就是買來研究也無法山寨，成本低，高價賣，一本萬利。有了這些東西，往後商樓只需儲藏血液，不用再豢養猛獸。尤其是珍稀猛獸的血液非常難得，猛獸一死，血液就會凝固，只能白白浪費。因此，她的生意大有市場。

赫連沐箏很爽快地把配方寫了下來，用紅果米碾成粉，泡水發酵七天，用發酵出來奇酸無比的酵水浸泡臭鼴獸獸皮，再用高濃度的酒水清洗，最後用文火烘乾。重複三次，這樣製造出來的獸皮不止沒有半點臭味，還柔軟無比，穿在身上，十分貼身，又輕便得很。

掌櫃見赫連沐箏如此爽快，心中大喜，對赫連沐箏的好印象頓時大增。“等本商樓試出此方可行，往後但凡小姑娘到我們商樓，不管哪處分店，一率給姑娘折扣。”

“那我就先謝過掌櫃了！到時要記得給我便宜幾成喔。”赫連沐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