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可憐的太子殿下!”
……
赫連沐箏冷眼看著堂中夫人們,暗想:就算這次鎮國公夫人還能把這個局圓回去,賢惠名聲已是徹底毀了。
有些東西,毀了就毀了,再也回不去了。
赫連沐箏突然想,她是否可以把以後每做的一件壞事,都推說是繼母教的?
畢竟,她現在也才十一歲,還是個孩子,孩子懂什麼,做什麼還不是大人教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她這根下樑,是被鎮國公夫人給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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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姑適時站起來,止住越罵越兇的貴夫人們。‖。m*。“傳御醫!”
在宮裡混久了,李姑姑比任何人都明白,有了人證,再加上證據,交於帝王面前,鎮國公夫人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赫連沐箏被李姑姑抱在膝上,靠在李姑姑的懷裡,等待御醫驗傷後的結果。
她很期待,事情到了這地步,鎮國公夫人會用什麼法子翻身。
她從不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因為能被她當成對手的,本身就不是弱者。
便宜老爹赫連元亮後院的小妾上百人,姨娘也有兩位數的儲備,蔣晴嵐能在這麼多姨娘中脫穎而出,沒幾把刷子可能嗎?
一盞茶功夫後,御醫提著藥箱,走進大堂。
“鎮國公夫人的雙腿均有多處骨折,身上各個部位也傷痕累累,需要臥床醫治三個月才能痊癒。”
御醫的診斷結果一出,堂內貴夫人頓時竊竊質疑起來。
李姑姑面露疑色,伸手止住眾夫人的私語,“你沒有診斷誤會吧?或者收了鎮國公夫人的好處。”
御醫連忙說:“下官不敢。姑姑要是不相信下官的診斷,儘可請其他御醫來診斷。”
魏國公夫人也生了疑心:“方才她還又跑又跳的,怎麼可能會骨折?哪個骨頭折了還跳得起來。”
李姑姑把赫連沐箏抱下,站了起來,“我倒要看看她又在作什麼。”
赫連沐箏馬上跟在李姑姑後面,並悄悄向蘇媽媽使了一眼色。
鎮國公夫人已躺在床榻上,臉色比方才更加蒼白,額頭全是冷汗,嘴唇白無血色。“方、方才被蟑螂嚇著,落了地、使、使昨日好不容易接好的骨頭又、又斷了……”
“原來如此。”李姑姑皮笑肉不笑,走到榻前,五指抓著鎮國公夫人的小腿,使勁一捏——
鎮國公夫人猛抽一口冷氣,白眼翻了一半,要不是眼前的情勢容不得她昏迷,早就一昏了事。
見鎮國公夫人不似作假,李姑姑也只是冷笑著,在宮裡混了這麼多年,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聽說鎮國公夫人的腿是大小姐打殘的,不知以大小姐的小力氣,什麼兇器能把夫人的腿打成這樣?”
“是……”鎮國公夫人在李姑姑的逼視下,緩緩閉上眼睛。又猛然張開眼睛,盯向床頭侍候的玲瓏。“是玲瓏……”
赫連沐箏一愣,隨即明白,鎮國公夫人要棄車保帥了?
果然,玲瓏一咬唇,跪在李姑姑面前,“昨晚夫人與大小姐在院中游玩,奴婢不小心推了夫人一下,令夫人從臺階上摔下來,斷了腿。奴婢怕夫人責怪,推說是大小姐做的……”
赫連沐箏目瞪口呆,這樣也可以?仰頭瞧向李姑姑。
李姑姑嘴角含著一絲譏諷,卻沒有拆穿。“這麼說,由頭到尾,都與大小姐無關了?”
鎮國公夫人硬著頭皮說:“是,都是這個玲瓏這個小賤…人欺騙了我。”
“四個通房丫頭的事呢?”李姑姑又問道。
鎮國公夫人閉上眼睛,無力地回答說:“都、都是玲瓏揹著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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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別人相不相信,她都得把一切推到玲瓏身上。~?她只能在玲瓏替她死後,照顧那一家人。
鎮國公夫人心裡清楚,她的藉口李姑姑信不信,就要取決於她丈夫赫連元亮對皇后與太子的影響力。只要皇后與太子還需要赫連元亮,還要倚仗鎮國公,就要慎重考慮她這位鎮國公夫人的份量。
在沒有赫連元亮的默許前,誰都不敢處死她,包括當今聖上。
蘇媽媽突然走上來,取出那個用布團包住的東西,是一個裝藥劑的小瓶子。
李姑姑看了一眼,認出是什麼東西。這些來自巫藥師的東西,豈是一個婢女買得起的?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