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與希哈哈一笑,郎聲說道:“太子不必如此激動,不過是一場各國交誼的比試而已,重在切磋,不在成敗。太子態度如此不近人情,倒顯得心胸狹窄,有失大楚儲君之風範。”
燕與希又向帝王雲麒瑞一揖,大聲說:“還請陛下恩准!”
雲麒瑞神情從容,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但袖下手掌已握成拳。
方才太子與他交鋒,就被扣上一頂心胸狹窄的帽子,他身為帝王,如果不答應比試的要求,就更加心胸狹窄,沒有大國風範了。
要是答應了,豈不是說一個小國的小皇子要求什麼,他身為一國之君就必須做到什麼?在場的,是整個大楚的貴族,他帝王的顏面何在?他大楚的貴族顏面何在?
這時,場面處在一觸即發之際,無論雲麒瑞答應,還是不答應,都處於下風。
一國帝王,被一小國皇子完全壓制住,帝威即將蕩然無存。
御前大比(7)
赫連沐箏突然站了起來,笑吟吟地瞅著燕與希。∑。
好吧,他說太子跟他對話,是有**份的意思。那麼,她一個無品無級的閨中小姐,跟他尊貴的一國皇子對話,算不算是他有**份的事呢?
赫連沐箏嬌俏的聲音清脆地響起,傳遍廣場內每一位貴族的耳中:“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有趣呢?方才要看我們國家的比試巴巴地來求恩准,陛下看在來者是客的份上,便破例恩准了。你非但不感激,反而又因為一個不名命的東西想跟我二哥比試,堂堂皇子又腆著臉來求恩准,瞧這情形不恩准也不行了?嘖嘖,這得恩准,那也是恩准,就是兒子跟老子之間,也不敢要這麼多的準不準吧?”
言下之意,你就是跟你親爹,也不敢一開口就要這要那吧?還是,你是把大楚帝王當成爹,撒嬌耍賴來了?
赫連沐箏仗著自己年幼,童言無忌,好是奚落了燕與希一頓,替帝王挽回不少臉面。
大楚貴族聽後,鬨然大笑,大是解氣。不管以前他們對赫連沐箏有什麼不滿,面對外敵時,同仇敵愾是本能。
雲麒瑞臉上的微笑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淡然處之。但袖下緊握的手掌,卻慢慢地放鬆開來。他亦不開口止住這話題,反正下面怎麼鬧,只是本國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和一國皇子的事,鬧得越大,丟臉的絕不是大楚。
鎮國公赫連元亮馬上介面聲援女兒,說:“胡說,我兒子就從不敢跟我這老子提什麼要求!敢提老子就揍死他!”
平定王齊毓鴻微笑說:“同一城,不同的鎮上風俗都可能不一樣。大楚與百象更是距離遙遠,興許兩國的教養也不一樣。”
齊毓鴻這話更絕,直接暗喻燕與希沒有教養。
燕與希一行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臉面大失。
燕與希臉上一滯後,依舊從容笑說:“貴國若不願比試儘管說便是,何必明嘲暗諷。在下只有一人,自然說不過眾位。”
言下之意,譏諷大楚人多欺負他們人少。
赫連沐箏被他氣樂了,緩緩坐下後,說:“你要比試自然可以,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我替我哥哥作主就行了,哪用得著求爺爺告奶奶的。不過,得添些彩頭,沒有彩頭誰稀罕跟你們玩?”
“大小姐好大的口氣!”燕與希定定地看了赫連沐箏幾眼,他只聽聞這大小姐是個有頭無腦的小魔女,專會打罵僕人,欺負弱小,不想年紀小小,嘴巴如此毒辣。
赫連沐箏秀眉一揚,“哦?那是沒有彩頭了?你們這麼多人,代表七個國家,不會連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拿不出來吧?這麼窮還出來幹什麼,不如省點錢回家娶娘子抱兒子吧。”
話說,找碴這事,赫連沐箏最熟,也最喜歡幹了。燕與希他們想來找碴,結果找到她這祖宗手上,那就別怪她毒舌了。
燕與希臉上完美的微笑差點沒掛住,他暗吸一口氣,才平靜了下來。
御前大比(8)
被赫連沐箏如此挖苦,燕與希要是不還擊的話,那他就不是以口才聞名各國的燕與希了。(。m??“大小姐真是伶俐得很,本皇子聽說此次狀元是內定給大小姐做夫婿的,如今狀元是令兄,恐怕大小姐是難以嫁出去了。大小姐要是不嫌棄,我百象國未婚漢子成千上萬,但憑大小姐挑選,甚至還能省下一筆嫁妝!”
赫連沐箏不怒反笑,說:“喲!皇子殿下挺操心的嘛!既然皇子殿下如此緊張本姑娘的婚事,那正好,本姑娘見殿下有幾分姿色,幾分賣相,不如——入贅到我鎮國公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