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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一笑,執了手中的茶:“敬你!我蕭鳳溟從前的兄弟,今日的對手。”

耶律圖一仰頭,喝乾了杯中的茶水,他還未放下,便笑著道:“不過,我要再加一個賭注。”

“什麼賭注?”蕭鳳溟問道。

“你的女人——聶無雙!”耶律圖猛地逼近他的跟前。

“為什麼?”蕭鳳溟頓了頓,問道。

耶律圖異色的眸中帶著驚豔:“你知道她受困與我是如何解除困境的麼?”悶

蕭鳳溟額角的青筋微微一跳,聲音不變:“不知。”

耶律圖慢慢地道:“她以她自己性命做賭注,逼我放了她。這樣剛烈的女子,我還從未見過。”

蕭鳳溟挑了挑劍眉,忽地問道:“她手上的傷?……”

“她自傷其身,為的是證明自己肯下狠心自盡。當時她還冷靜分析了形勢,逼我放她。”耶律圖說道眼中掠過震驚的餘波。

蕭鳳溟捏著茶盞的手不由緊了緊,半晌才淡淡道:“你被她騙了,她身負血海深仇,她怎麼可能自盡?”

他抬起頭來,純黑的眼眸沉沉如晦夜:“而且我不會把她當成你我的賭注。”

耶律圖聽了並不氣餒,反而哈哈一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當這場戰爭結束,這天下的一半都是我的。你的美人也該易主了。”

“啪”的一聲極輕微的響聲響起,耶律圖看去,只見蕭鳳溟手中的茶盞已經被他捏碎,不一會,他張開手,幾乎成了粉末的隨瓷片從手掌中落下。

“我說過,她不是賭注。”蕭鳳溟站起身來,往日從容的面龐帶著令人窒息的陰鬱:“而且你我的打賭,我必定會勝。”

他說完轉身出了了屋子,向外走去。

“有趣!有趣!”耶律圖看著那抹明黃飛快消失在院門,冷冷笑了起來:“什麼時候,從不輕易動怒的蕭鳳溟竟然這樣緊張一個女人?”

“聶無雙——”他在口中咀嚼這個名字,那麼驕傲的一個名字,那麼張狂又充滿了致命吸引力的女人,他,耶律圖一定會得到的!

他眼中流露濃厚的興趣與篤定,像是鎖定目標的餓狼,兇狠,陰騖……

……

“永華殿”中寂靜無聲,只有銅鼎中的薰香的煙霧在裊裊上升。守著外殿與內殿的宮人都十分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出,這幾日聶無雙茶飯不思,脾氣更是極差,據說連一向平日在她跟前最能說得上話的楊直楊公公也被摔了玉枕。

蕭鳳溟走了進來,宮人紛紛吃驚跪下,正要請安,蕭鳳溟已示意噤聲。他揮了揮手,宮人們紛紛魚貫退下。

林公公跟在他身後,老臉上掠過了然:皇帝還是放心不下碧嬪娘娘啊!

蕭鳳溟猶豫了一會,走了進去。聶無雙正在沉睡,許是睡得沉了,兩頰紅通通的,看起來如春睡海棠,美得令人驚歎不已。

蕭鳳溟坐在她床邊,掀開衣袖看了看傷口,已經結痂,果然如耶律圖一樣是自己刺傷自己,竟還是用的是自己的護甲,那麼鋒利的東西,她竟眨也不眨地刺入。

他淡淡嘆了一口氣,為她掖好被子,起身離開。

林公公小碎步跟在他身後:“皇上為何不久待?”蕭鳳溟一聲不吭,直到了御書房,這才解開披風,慢慢地道:“朕只不過是去看了她的傷口怎麼樣。”

林公公心中暗笑,正要說話,忽地,御座上的蕭鳳溟開口:“她的傷口是自己刺傷自己,為的是脫離困境,這份果斷狠絕,朕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林公公呆了呆,失聲問道:“皇上說的可是……高太后?”

“是。”蕭鳳溟抬起頭來,眸中隱約有黯然:“你可曾記得當年高太后被一位妃嬪誣陷下毒加害與她,先帝大怒,正要查證,她竟然先一步不惜自己服毒,反過來告了那妃子一狀,那一次高太后毒發幾乎要命喪黃泉。要不是太醫院的太醫拼命挽救,也許……”

“也正是太后以自己的性命做賭注,所以當時的先帝信了她的話,治了那妃子的罪,那一年,朕六歲。當時她服毒時並不避諱朕在場,朕自今還記得她喝下毒藥的樣子。”

他停頓了許久,嘆息一聲:“朕是不是做錯了?她聶無雙是不是被朕寵成第二個高太后?”

林公公聞言震驚了許久,這才連忙跪下:“皇上,太后是太后,娘娘是娘娘,不可相提並論。”

蕭鳳溟眼中掠過複雜的神色:“可是,當有人說,她不惜自盡脫困的時候,朕總是會想起當年的高太后,一直會忍不住想啊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