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衝入禪房中計程車兵,宣了一句佛號:“諸位施主,清遠自己會走。”
“清遠,你就交出皇后吧!”外面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清思驚慌起來,三日中他不論怎麼逼迫,清遠就是一句不肯說,他又怕把他打死了,再也沒人知道聶無雙的下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天末日的到來。
清遠不看他一眼,淡淡道:“清思慧根不足,愛恨貪痴,犯了佛門戒律,從今日起,清思師兄,你不再是佛門子弟,本住持將你逐出東林寺,你可服不服?”
清思一怔,清遠見他無語,遂從懷中拿出一疊法牒,慢慢當眾撕了。一地的碎紙片,令這三日來逼迫清遠的僧人紛紛慚愧地低下了頭。
清遠宣了一句佛號,踏著晨光,口中念著大悲咒慢慢走了出去。那潔白的僧衣翩翩出塵,他從容的面上無憂無懼,清朗的眉宇間皆是慈悲。所過之處,士兵紛紛低了頭,手中的刀劍都不自主地不敢向他而對。
東林寺前已經圍了烏壓壓的一群善男善女,也有不少從旁邊州縣趕來的高僧,他們曾與清遠辯論過佛理,對他十分敬佩,如今聽聞他為了庇護皇后,而甘願身受刀屠,都跪坐在寺前,閉目唸經,為他也為東林寺祈福。
梵音唱起,香菸裊繞中,清遠慢慢走了出來,坐在刀斧手面前,垂目唸經。
他的從容鎮定更令人動容。群情激奮起來,人們紛紛要撲到他的腳下,士兵組成人牆亦是十分艱難。不遠處的涼棚中,蕭鳳青看著眼前的混亂,眸色越發暗沉。有將士擦著冷汗上前,低聲道:“殿下,這幾日的確是找不到皇后娘娘,也許……娘娘是北上了……”
蕭鳳青聞言,長袖中,一支長簪緊緊捏在手中,刺得掌心生疼。
他一聲不吭,三天了,他搜遍了東林寺都找不到聶無雙,到底她藏在了哪裡?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