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路走過來,他們的關係漸漸熟稔,早已發展到那種既可並肩作戰又可互相打趣的關係了。
“你還不承認?”顧希笑道:“那你看,為何就你感到冷,我們如何感覺不到冷,六妹、八妹、二哥你們覺的冷嗎?沒有吧?”
“有!”
“你看我們都不覺的冷,就說明你太過嬌弱了,一個男修竟然長了一副……”
“他們說他們也覺的冷,你耳朵出了問題?”馮守槐無奈的打斷了顧希的喋喋不休。
顧望忍不住和馮守楊對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惺惺相惜和同病相憐,他們都有一個蠢弟弟,這中間的的感受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真的冷嗎?”顧希仔細感覺了一下,“好像是有點啊,這是怎麼回事,這客棧中莫非使用了聚寒陣?”
“幾位道友,要住店嗎?”他們一一行人在門口站了有一段時間了,夥計忍不住上來詢問。
顧繡隨意往大堂中一瞟,就發現這客棧中有和他們同行的修士。
“我們住不住?”顧希問道。
那夥計似乎猜到了他們為何遲疑,試探的問道:“幾位道友可是覺的小店有些冷?”
顧希和馮守槐這兩個二貨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們還猜想你這客棧中是不是佈置了聚寒陣?”
那小二笑道:“道友猜的可真準,我們店裡就是佈置了聚寒陣。”
“啊,我就隨便猜猜,就猜對了?”馮守槐高興道,覺的自己果然見多識廣。
馮守楊問道:“你們為何佈置聚寒陣?”
夥計嘆道:“唉,這事也不是秘密,是我們大小姐,前段時間出去歷練回來之後,被一位擅長火系法術的前輩打成重傷,我們掌櫃的特意請了修習醫道的前輩來為大小姐療傷。
那位前輩說大小姐傷勢太重,體內又有炙熱之火,必須要用聚寒陣中和她體內的炙熱之火,而後再輔佐丹藥,有朝一日,或許能夠痊癒。
只是也不知需要多長時間,因為大小姐治傷需要很多金珠,客棧中雖然佈置了聚寒陣,但是因為想掙些金珠,我們掌櫃的還是準備開門做生意,大家倒也挺通融的,並不見怪。”
夥計說著,指了指大堂中坐著用膳的修士,有修士認識他們的,便和他們打招呼。
“我們就住這裡吧。”顧萱最先開口道。
“幾位道友,請,我們客棧因為比別處冷些,所以價錢會比同類客棧便宜一些。”
夥計熱情的將他們領進房間,一邊走一邊為他們介紹著。
顧繡心裡卻總覺的有些不安,可是一進客棧後院,便看到了一間屋子的上空有淡淡的神息光罩,那光罩上還附有薄薄的一層冰。
“這的確是聚寒陣。”馮守楊道。
顧繡也看出了這個陣法的確是聚寒陣無疑。
“看來那夥計並沒有說假話。”顧希道。
因為心裡總覺的有幾分不對勁,所以夜間顧繡並沒有睡,而是邊打坐,邊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一夜無事,看到外面有晨光升起,顧繡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多慮了。”
六人再次碰頭,馮守楊顧望顧萱三人精神頭都不大好,只有顧希馮守槐這兩個傢伙仍然是精神奕奕活力四射的。
見他們四人這樣一副沒有睡好的模樣,馮守槐不禁奇道:“大哥,顧道友,繡妹妹,你們昨晚沒睡好?不應該啊,這客棧雖然冷了些,但是給的被子厚啊,蓋上被子,不需要運轉神息,也不覺的冷,反而睡的很舒服。”
這次,他的話得到顧希的贊同,“對啊,對啊,守槐兄這話說的對,昨晚那個環境真的睡的很舒服,二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最喜歡大雪天,在屋裡裹個被子睡的昏天暗地,外面極冷,被窩裡又極暖和,兩廂一對比,那幸福感不要太強烈。
昨晚外面雖然沒有下雪,但是那般寒冷,也與雪天無異了,昨晚可以說是我從離開家門開始,這一路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晚了。”
顧望馮守楊顧萱顧繡四人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說什麼,難道說他們覺的這客棧有些不對勁,所以才一夜沒睡,以應付突發情況的。
可是,直到他們今早離開客棧,連那夥計臉上的笑容都與昨日無異,這豈不是說他們乃是庸人自擾。
客棧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似乎是他們這四個精神萎靡之人的真實寫照。
在景仙城城主府門前集合,車隊再次晃悠悠的出發了。